美玉想了想,想要吃一顿热乎乎的锅子,红翘、冯守时、小果几人就买肉买菜忙忙活活,一家五口坐到一起,窗外寒风呼啸,屋内却洋洋的,桌上的锅子更是热气腾腾,每个人脸上都带了笑。
美玉这才看出已不是她睡过去的时候了,“你在这守了一天?”
那筝竟成了一块心病,他为了不去看它,又搬到了明澄园住了,小童过来找他,见他躺在摇椅上,仍旧是一袭白衫,早没了当初的风轻云淡,只剩下孤寂萧索,看得小童心里痛痛的。
李骜嘟囔了两句,睁眼一看美玉穿着寝衣圾着鞋站在地上,一把将她拉到床上,把被子盖在她上,她缩在他怀中,的意瞬间将她淹没,让她把李骜抱的更紧了。
小童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又因为陈铎威胁,不能和陈锋讲。
红翘:“也许不是生病,是有人在想东家呢,说不定就是李大人刚才想的。”
她伸出手想要戳一下李骜,让他上床睡,谁知李骜醒了上看向她,见她睁了眼欣喜异常,将她的手握在手里,又麻利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已经不了,“美玉,你发了高热,可吓坏我了。”
沈涵喜欢红翘,众所周知。
李骜赶紧给美玉盛了热汤,让她先喝一口。
“是。”李骜点,“你高热不退,我也不敢离开。”
“我一会儿在贵妃榻上睡,不要担心我,睡吧。”李骜只要一笑起来,凤眸的下尾会微微挑起,冷肃的容上变得比春光明媚。
本来弥漫寒气的心房被一驱散。
小果:“看来东家的病还没彻底好呢。”
“傻子。”美玉笑了,“我累了,我要睡了。你去别的房睡吧,别传染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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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睡了多久,李骜又为什么守在床边,只是听着外面寒风呼啸,心里也悲凉起来。
几人还举杯饮酒,美玉也想来一口,桌上的人都不让她喝,美玉嗔地抿了抿嘴,李骜只能放下酒杯陪她不喝,美玉一笑正要说些什么,突然鼻子一,赶紧背过打个嚏。
这几日陈府二院没有了连绵不绝的筝声,只因陈铎不小心将美玉的筝弹断了一弦,其实弦断再续上就好了,但陈铎只是将那筝放到一边,不去看它。
美玉讨厌冬天,因为前世她就死在了一个寒冬的天。
陈铎在家人面前演得极好,陈锋等人虽知他惦念着美玉,也觉得他已经好多了,其实他的心底已经塌陷了,而且越陷越深,只有小童能看出一二。
他的话没说完,在场的人也知他要说什么,小果和冯守时都笑嘻嘻地看向红翘,最近沈大人来翠拂阁来的可勤了。
李骜无奈一笑,“那你也应该打嚏,因为沈……”话音还起来,大被美玉拧了一下,他赶紧噤声,红翘的脸却红了。
下人们议论纷纷,不知二少爷怎么突然又不喜欢筝了,只有小童明白他,因为断弦又痛了他的心事,他这个人其实很执拗,是永远不会去续弦的。
他的泪比前二十年的加起来都多了,看着孤雁会哭,看见并对的鸳鸯会哭,偶然听得戏文,若是说一个人孤零零的哭,说人家夫妻情好成双成对的,也会哭。
他远远打量着陈铎,心里念叨着,“还是我聪明,早就说不要碰这些情情爱爱的,真是折磨人。”这么说着,泪却下来了,他双手合十,对天祈愿,“不如何,希望二少还好好活着呢,二少是好人,老天爷你别折磨她。”
记忆像沙被她紧紧包裹扔到了一边,对于莽和孟云的猜测如同一把小刀,把这包裹划开了一个小口,有细沙从里面缓缓出,她深深叹了口气,用针线将包裹好,不去看它。
只能看着陈铎的心越陷越深,最后出一个大,景伤情的时候,会有风呼啸而过,留下那样悲泣的声音。小童知,只有有一天找到二少,那个才会被重新填满。
美玉的病过来了,红翘问她想吃点什么,要亲自下厨给她补补。
次日一早,美玉睡得很饱,起得有些早,见李骜大金刀地躺在贵妃榻上,贵妃榻不是很长,他的双脚搭在边沿,美玉怕他着凉,上前给他盖被子。
他很疲惫睡得很熟,美玉站在他旁边,看着他熟睡的样子,脑海中突然想到这个贵妃榻没有她的陪嫁长,因为李骜和陈铎量差不多,但陈铎睡贵妃榻的时候就能伸开。
美玉闭上了眼,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