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同学看到了，有多少同学知她？

看得人密恐发作。

        她对自己的评价还算中肯，至少没有眼高手低，但正如之前所担心的那样，不知在兼顾练舞的同时能取得多少进步。

        十一月过半了，这两天又有大降温，天空被北风夺取色相，剩下没滋没味的光，寡淡得像水一样。

        那一瞬间她呆立原地，望着那个画得并不畅的歪扭形状，面目僵。

        以往考试也排名，但就是在班里内比较，最多公布一下年级前二十的学霸给大家敬仰，这般大规模的公示还是第一次，可见学校有多想激励大家努力。

        后面跟着的排名数字相当好看，同时也相当不好看。

        ……是我的问题吗？

        是一条未知来源的短信，寄件人是一串长长的数字，像某种咒语。

        越森本人在看到排名之后的反应跟平时的确有些不同，但也十分古怪。

        但就在她犹豫的时候，视线刚好瞟过中间，就看见了越森的名字。

        特别是早晨，冷得透心，太阳又躲懒，走在去教室的路上都能感受到空气里浮着一层星灰色的雾，郁得几乎要挤出粉尘来。

        某些地方的言情小说里，总有男主角当着全校的面表达对女主角的爱意，一个热烈，一个羞涩，然后全校都炸了。

        她走到楼下，正要像往常一样上楼梯，却突然听见自己的名字，以一种窃窃私语的方式，既张扬又低调地被讨论着。

        而且，徐烟林觉得，自己在他的神情里捕捉到了一种“就差一点”的可惜感。

        徐烟林扭开去，望着窗外那一日一日被时间包裹成茧的世界。

        那是个上二本都有点悬的分数。饶是有猜想他可能成绩并不优异，但徐烟林下意识就是觉得他应该有更好的成绩。

        期中考排名表上，自己的名字不知被谁用一个心形圈了起来，在满是汉字的广告板上格外显眼。

        徐烟林艰难地了口气，感觉自己像了口烟一样，肺泡里都是尘埃。

        没有羞涩，没有窃喜，唯有满满脸的惊讶和尴尬。寒冷从脚底倏地爬满全，徐烟林想深呼，却只是觉得腔刺痛。

        太奇怪了。

        无数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像一场连环车祸在思维里碰撞，她的脑子就是灾难的现场，满是狼藉，随时要爆炸。

        冬天要来了。

        口袋里的手机适时地震起来，仿佛一个无情的闹钟，她麻木地点开。

        我炸的。

        “贱人，去死吧！”

        是，徐烟林心想，是要炸了。

        谁，什么时候，为什么？

        徐烟林这次成绩维持稳定，没有进步没有退步，还是年级50左右。

        倒是不用纠结去不去找了。

        这样就没有人知这件事了。

        但很可惜，这只是一种想象。

        但这跟她……没有关系。

        在离开这块巨大的公告板之前，徐烟林犹豫了一下。

        什么东西？

        徐烟林自己都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到教室的，好像路过的每一个人都在议论她，又好像大

        555。

        以为他要么是无所谓，要么是很自闭，但越森眉一扬，眼睛左右转转，一只手抬起来住下巴尖，明显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徐烟林回，往好几个人聚集的地方靠近，还没等她听清楚声音，视线就已经被引――

        要自己去掉吗，要报告老师吗，要装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