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玻璃杯碎裂的巨响，沈漫诧异回，只见鼻青脸的女生用仇视的眼光注视着他们。

        然后，她昂看他，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寻求认同。

        新一轮的赌局很快开始。

        女生一路低着，唯唯诺诺地跟他的后。

        返回赌桌，沈漫还在回想刚才的画面，心口堵得慌，情绪变得焦躁起来。

        路权锐发现她的怪异，以为她还在气自己的气，刚要和她说什么，不远走来一男一女，正是刚才在洗手间外的两人。

        男生怒气未消，嘴里不干不净的咒骂，说话摇晃脑，明显磕大了。

        这里毕竟是在花牛的地盘，她不想再给他惹麻烦。

        愤怒的女生还想上来寻仇，赌场保安及时赶来拦住她，连拖带拽把两人扔出赌场。

        是啊。

        “欠的中国婊子。”他骂的是法语。

        男生空有一花架子本不抗揍，三两下便没了意识。

        沈漫收了手，拿过旁边服务员端的巾干手上的血，潇洒转时，有人用玻璃杯狠狠砸向她，路权眼疾手快把她拉到后，用口替她挡住。

        男人抬手摸她的，掌心的炙热宛如一针镇静剂，让她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

沈漫眉紧蹙，正想上前阻拦。

        荷官开牌，庄4点，闲9点，闲赢。

        沈漫低下，自嘲地笑。

        自始至终，女生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抗的情绪，她一边挨揍一边歉，低到尘埃里。

        女生歇斯底里地怒吼：“你去死吧，你这个臭婊子。”

        “你凭什么打我的男朋友？”

        沈漫没有下注的心情，默默看向将所有筹码全押在庄上的男生。

        他沉声说：“你救不了所有人。”

        沈漫愣在原地，无法用言语描述此刻的震惊和无力。

        我救不了所有人。

        沈漫移开视线，提醒自己不要多事，没想到男生一屁坐上百家乐的赌桌，离沈漫两个座位的距离。

        路权拉着梦游状态的女人走到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

        打得正起劲时，后忽然有人拍他的肩膀，男生回的瞬间，一个漂亮的回旋踢直击他的右脸，他往后退两步，啐了口鲜血，看着站在前的漂亮女人，嘴角勾起一丝邪笑。

        沈漫二话不一脚狠踹在他裆，他捂着那脸色惨白，跪地的瞬间，她用力揪住他的发往桌角撞，边撞边用英语加法语回骂：“像你这种长在阴沟里的杂种老鼠连吃垃圾都不，只吃屎，下次再从你这张臭嘴里听见中国两字，我就把它撕烂了再起来，再把你扔进海里飘到印度，被一群人强致死。”

        今天吃了肉也打了架，又是丰富的一天，嘻嘻嘻。

        憋屈许久的怒火终于得到释放，一旁的路权本想出手，可见她一人能搞定，便也随她去了。

        可下一秒，她整个人定在原地，因为她看见女生卑微地扑上去抱住男人，哭啼啼的求他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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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生见她讨好的样子更加嚣张，巴掌扇过来又扇过去，不像在打人，像是在教训一只不听话的小狗。

        突如其来的躁动成功引所有人的注意，围在赌桌旁的人纷纷走远，只想远程看戏，不想蹚这趟浑水。

        “我是不是不该多闲事？”

        开牌的瞬间，发现自己输光的男生大骂脏话，他用力掐住女生后颈，一脚猛踹她的肚子，女生惨叫着跌倒在地上。

        很快，服务员们上前收拾残局。

        因为有些人深爱地狱，不值得被解救。

        男生似乎还不解气，揪着女人的发提起上半，一下一下狠狠往桌角撞，“砰砰”的撞击声听着骨生疼。

        她双目无神，沉默了很久。

        经过一番思想挣扎，沈漫最终没有上前，她知如果自己出手必定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