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鼓!”
“杀鞑子!杀鞑子!杀鞑子!”一时间三军齐呼,可谓是撼天动地。
“军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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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一共有一千三百两黄金和一万八千两白银,除了刚刚缴获逆贼耿继茂的,还有朕内库中攒的,刚刚才从西岸运过来。凡是我三水守城的将士,补足三个月的军饷之后,每人皆可得二两银子赏赐!今后立功,朕也绝不吝啬赏赐和钱财,就算掏空内库,苦了皇亲,也绝对不会苦了将士们!”
说着,朱由榔“哗”地一声拔出了腰间的宝刀,然后转身快步走到被押着跪在地上的周旭面前,然后手起刀落,一声惨叫,一颗人头应声落地。
“马吉翔丢下你们跑了,还被朕斩了,你们是不是都在怕,怕今后李元胤不给你们做主,怕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还怕朕也跑了,然后丢下你们在这三水,成了炮灰,白白丢了性命?”
李元胤连声高喝,战鼓军号声同时响起,三水县衙大门前的空地上,瞬间涌出了无数藏在暗处的披甲士兵,密集的脚步声如同雨点一般敲打地面,甲胄摩擦碰撞的声音哗哗作响,一面面旌旗汇成了彩色的波涛。
他一手扶着腰间的刀柄,缓缓扫视了一圈面前的诸将士,天子的威严和雄主压迫感十足的气场一时间似乎把空气都凝固了。然后,朱由榔才以手指天,在已经看傻眼的两千多士兵军官面前大声呼喝道:
......
“哗”的一声,数千士兵同时单膝跪下,甲叶震动的声音甚至令人为之一振,他们山呼海喊道:
朱由榔微微点头,随即示意全军平身,然后踏步走到了县衙前的广场上,一个人面对着眼前的千军万马,却依旧一身浩气。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而朱由榔随即一摆手,全军见状,立即都停了下来,他再次大喊道:“光喊杀鞑子有什么劲,跟着朕来,今后我大明将士,都要一次为志,守土抗清,朕与你们同在。”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怒发冲冠!”
这里,你死不死,如何死,那就得看陛下杀不杀你,要如何杀你了!”
朱由榔亲手拎起了周旭的人头,环顾左右,手中是滴血大刀,他也不管这些,抬起手用刀指着背后刚刚搬出来的十几个大箱子,厉声喝道:
“凭栏处、潇潇注雨歇。”
“凭栏处、潇潇注雨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在诸将士眼睛都直勾勾地盯在那几个箱子的时候,李建捷得了朱由榔的命令,当即让亲卫直接把装着金银的箱子打开,亮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陛下亲临三水,诸将士行军礼!”李元胤再度高呼。
“怒发冲冠!”
朱由榔扔下手中的头颅,随即又喊道:“今日这军中的赏赐,朕亲自来发,一个个上来领。今后,朕将亲自带着你们,杀鞑子!”
“呜,呜,呜――”
三水县衙的空地上,诸将士轰然应诺,士气从未如此高涨过,皇帝的亲口承诺和面前的真金白银,威力自然是不同凡响的!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而金银堆积如山,恐怕说的也就是眼前的场景了,要知道,近两万两金银,超过半吨,这里可是从没有人见过这么多银子,一众将士几乎是瞬间呼吸就粗重起来,眼睛都隐隐有些发红!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榔往前又踏近两步:“朕告诉你们,你们不用怕!因为李元胤也是朕的兵,不只他是,你们也是。既然是朕的兵,那就全都得听朕的,否则就是马吉翔的下场。朕的兵,只要服从军令,杀鞑子,朕就会给他做主,给他公平,朕才是你们的领军统帅!
“轰隆隆......”
但朕这个皇帝也把丑话说在前头,今后谁若是再敢临阵脱逃,投降鞑子的,朕也绝不放过,这便是以后军中最大的规矩。昨晚朕已经杀了一个,今天,朕再杀一个。”
朱由榔此时身披鎏金甲胄,手握宝刀,带着李元胤,李建捷,以及留守在三水县城的一众军官从县衙大门走出,赫然出现在了数千大军的面前。
“抬望眼、仰天长啸注,壮怀激烈。”
全军肃然,全场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