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聿骁拽住她的手臂,将人重新按回到榻上。
棱角分明的侧脸在火光里照出暗色阴影,程聿骁材修长,随便一站就挡住她半个视野。
炉噼啪一响,郁知仿佛被吓到似的猛颤了一下,榻椅轻轻晃动。
报酬高得离谱,没有明确工作职责,甚至避开了她的上课时间,只需当个跑。
“下午不是还跟Marcus发消息要报酬吗?怎么现在不吭声了?”程聿骁抬眸,嗓音轻而缓。
她确实需要这份报酬。
她呼凝滞:“我……才不想在……”
郁知呼一滞,手里的杯子被握得死紧,的热度透过瓷传到掌心。
这些疑问,她可以视而不见。
“程聿骁,你……你到底想从我上得到什么?”郁知手指蜷起,因惧怕和委屈渗出汗。
他俯,居高临下地看着郁知。
等郁知缓和一些,程聿骁才弯下腰,与她视线齐平,眼里仿佛凝着一滩幽暗深水。
关于工资的很多疑问,郁知压在心底。
“可惜,”程聿骁低声说,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可抗拒的压迫。
他一下一下替她去寒的水渍,修长手指自然搭在她肤上,让她每神经都紧绷到极限。
说完,他把椅背往炉方向拖了几公分,让她能更贴近火源。
他再次弯下腰,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郁知,你心里清楚。”
“我以为你很聪明。”
她心底的慌乱无可藏。
程聿骁轻笑了声,笑意没达眼底。
程聿骁并不急于回答,站起,将那小毯包紧她脚踝:“先子,别发烧。”
张了张,她什么也说不出口。
郁知心里猛地一沉。
男人的气息近,郁知感受得到他呼间的灼意。
“那你想去哪儿?”程聿骁轻轻笑了笑,拿过一小块毯,将她脚裹住,“回公寓?接着再想办法躲蒋洲?然后摆脱他,你觉得可能吗?”
郁知脑子轰然乱响,面色青白。
紧衣料,郁知想起自己最初得到这份“兼职”时有多欣喜。
接过,猛灌几口,以平息咙火烧般的难受。
......她妈这个月的医药费。
程聿骁转,从圆桌上的雕刻花茶壶中倒了杯茶,递给郁知,“喝口水。”
“怎么?你非要我挑明了说吗?”
光扑在郁知面孔上,照出女孩微微发的眼角。
“你只是懂得装傻。”
“是吗?那也是要今天留在我边的报酬。”
她迫切的需要金钱。
那套近乎“照顾”质的举动,深藏掠夺者的气息。
“跑什么?”程聿骁的语气依然平静,透着令人窒息的冷意,“郁知,你知自己跑不了。”
哪怕是需要工作的两天内将她的时间全占满,这份工资也远远超过她的能力。
但她没半点底气。
郁知心里气结。
她愈发慌,连水也差点呛到。
“郁知,我要你,我的人。”
程聿骁毫不避讳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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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话。”她用尽最后一分力气再度质问,不想在这诡异静默里煎熬。
程聿骁没有后退,反而将手撑在她背后的椅靠上,把郁知整个人禁锢在自己与榻之间。
郁知心下慌乱,侧,试图躲开他近在咫尺的气息,可双刚刚伸直,膝盖便因为长时间的寒冷和疲惫而发。
程聿骁伸手将她手里的杯子拿开,放置在一旁的圆桌上。
火苗摇晃,水面倒映出她灰白的面孔和男人的修长影。
是被笼罩在男人无形的圈子中。
“...那是我应得的。”郁知低着,说。
她僵的手指无法放松半分。
“你边”这三个字,郁知说不出口。
郁知抬看向程聿骁,刚刚被火光映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榻背垫子碰到肩胛骨。
“郁知,一个月五千刀,每周工作两天,你真以为是在兼职吗?”
“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郁知咬住,想否认。
她当初默许这份荒唐,可能也是利用对方给予的便利,可如今被戳破,羞耻与不安在她的心底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