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来这儿就看到你酩酊大醉,怎么?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我摸索着爬下床,却因为夜盲看不清床的边缘在哪里,直接掉了下去。
似乎是我的动静惊扰了床上另一个人,他醒了过来,在黑暗中哑声喊我的名字:“裴卿?”
他这温柔的语气,倒令我无端的感觉委屈起来。
我想睁开眼,却感觉困的本不到,温热的水没到口时,醉意上涌,我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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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疯疯癫癫的在宽敞的大厅里又哭又叫,大声的唱着歌,宣着,直到疲力尽,被掉在地上的外套绊倒,一扎进了沙发里,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下意识地闷哼了一声。
亲,病弱的母亲,在心底劝着自己,再忍一忍,只要熬过去了,都会好的。
我嘴角,抓了抓凌乱的发,望着他,有些疑惑:“宋先生,您怎么过来了?”
真正清醒了时,窗外的天又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宋思明坚实有力的胳膊将我轻而易举的捞回床上,盯了两秒我干裂的嘴,猜到了我的意图,扭将他那一侧床柜上的水杯拿了过来递给我:“喝吧。”
他声音淡淡的,依旧让我辨不出喜怒:“下次有机会,我们一起喝。”
我没有吭声,却也不敢开口应他。
我咙里干得要命,生理上的需求指使着我迫切的需要喝杯水。
我随口编纂的借口那么蹩脚,宋思明却没有一下拆穿我,甚至伸手在我上轻轻了两下。
下一秒,他打开了床灯,昏黄的灯光倾泻,照亮了倒在地毯上,披散发,形似女鬼一般的我。
我将玻璃杯放回原,重新拉起被子盖好,像只乖巧的鹌鹑一样。
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打横将我抱了起来,小心的放进了一片水中。
宋思明低笑了一声,从睡梦中被我惊扰了的他,居然一点也没有生气,真是有钱人里少见的好脾气。
想到这里,我竟然疯了一样的笑出来:“哈哈哈哈……”
但无论如何,在他面前掉眼泪,应该都只会让他感到厌烦吧?他又不是我的情绪垃圾桶,哪有那个闲情逸致听我唠叨底层人物的心酸往事?
却不知卧室里什么时候铺了地毯,这一下摔得并不疼。
“没事,就是那瓶红酒看起来很好喝……嘴馋而已。”
没办法,我就是这样。自从需要赚钱还债开始,我无论什么,第一时间考虑的一般都是金钱价值。毕竟还债还了那么久,捉襟见肘了那么久,斤斤计较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
没有人能在自欺欺人这件事上得比我更好。
但转念想想,宋思明应该不是那么小气的金主,毕竟不限额的黑卡说给就给了,这瓶红酒即便是传说中的罗曼尼康帝,估计他也不会皱一下眉。
我如久旱逢甘霖的人一般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仰灌了一大口酒,猩红的沿着我嘴角淌下去,打了前的衣服,斑斑点点,似是血迹。
我知这个习惯并不好,会让人显得特别庸俗、市侩,但无奈,一时之间我还改不掉。
我甚至不知他是不是因为我私自开了那瓶红酒而生气,毕竟那瓶红酒看起来貌似价值不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