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会因为其中的什么东西吓到，他也怕她看见他最不堪的一面。

        她知，这是挑起这个家的后背。

        渊转离开了卫生间门口，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和浴巾重新回到了卫生间门口。淼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呆愣在原地，水珠浸透了发，从他的脸上划了下来，夜里的风是凉爽的，透了狭小的卫生间。地面积水，久久排不下去，填满了下沉式的卫生间，水在他的边漾，他的每一次颤动一圈圈的涟漪都会漾开去。

        没有助听的世界是安静的，只有巾在发上摩过的窸窸窣窣的感觉。过了一会儿，发差不多干了，淼以为渊会给他把助听拿回来。但是没有，她一如曾经那般贴住他的脸，低语着:

        “哥哥，你出来呀！”渊在门口招手，这么的卫生间是待不了人的，得尽快让水排下去。她想先让哥哥把透的衣服换下来，虽然是夏天，但是夜风在冰冷的衣服上也容易让人不舒服。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不免大骂自己的无耻，他怎么敢对妹妹生出这样的想法……

        “哥哥，周周长大了，不要你一个人扛了，周周陪你一起……”

        淼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了床边发，这是妹妹的浴巾，他用起来很小心，兴许是刚刚渊随便抓了一条给他，自己也不知。渊爬上了床，坐在了他的后，一只手摘下他的助听放在一边，一只手把巾放在了他的上。

        别人总会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的后背，他感受到有泪落在他的肩。渊的脸离开了他的肩，留下两滴不大的咸水湖，将月光盛满。兴许是为了平复心情，她走进了浴室，开始疏通地漏。清理好地漏里堵的发以后，水很快排了出去，渊站起拿了个盆去装哥哥弄的衣服。

        淼的脸再次烧了起来，他背对着她，慢慢地脱下来他的上衣……借着月光莹莹，从窗子里照进来，照在他的背上，有些分明的骨骼和瘦削的后背，以及小时候长期挑着重物肩留下的茧与曾经磨破后再生长出来的，与其他地方颜色不一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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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巾上残留的皂味包裹住了他整张脸，像是把脸埋进了妹妹的怀里……

        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碰他的肉，温凉的手指让他的子一颤，有些僵。他感受到她的手环上了他的腰，她的脸贴上了他的肩，他就那样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她的手法不能说是绝技吧，只能说像是给家里的小狗，狂野中透着一丝不羁。淼的心中生起一个想法:难怪妹妹自己完发，发都和鸡窝一样。

        他还是妥协般地走出卫生间，接过妹妹手上的衣服，他试图缩到妹妹看不见的地方换，可是整个房间就没有可以遮蔽的地方。渊站在他后，似乎有着非要看他乖乖换完衣服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