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以辽克制自己别白他一眼。

        关以辽认命地把那杯酒灌了。

        “你先回房间吧，关老师。”他微笑着挡在大门前。这是怕她趁机逃走。

        齐嘉说是。

        关以辽无语地打开微信。在空的聊天框发送了一个微信骰子。

        齐嘉不说话。

        齐嘉的房间简洁得怪异，入目的家和床品全是灰白色，像装修游戏里的基础建模。关以辽打开他的衣柜，都是纯色基础款式的衣服。衣柜里没几个隔间，隔间里也没藏东西。书桌上也很干净，有几本从学校借来的参考资料，然后就剩下一台笔记本电脑，看来齐嘉喜欢读电子版。书柜和窗台只有几个盒子放着订书机、胶水之类学习用的杂物。一个过分爱干净整洁的大学生的房间。

        但这也不可能。就像她说的，齐嘉那张脸，自己一定会过目不忘。

        骰子在屏幕里咕噜半天，转出来一个一。

        齐嘉非常遵守游戏规则地也摇了一次，转出来是三。他抬起，充满希冀地问：“关老师，你刚才说的话还算数吗？”

        “不知。”

        “好吧。”齐嘉拿出手机。

        关以辽觉得别扭：“这么突然。”

        齐嘉勾了下嘴角，关以辽也不知他在笑什么。

        关以辽大学的时候爱打游戏，读博后就不太了。长期伏案工作对眼睛伤害很大，放松方式只能选择外运动。她调了一下手上的switch，发现齐嘉偏好很明显，都是些解谜类的游戏，只不过她现在活得已经够像游戏了，实在没兴趣复刻自己的人生。

        “你哥哥那么聪明，我也替他惋惜。虽说齐教授不知这个案子的内情，但毕竟是他把你哥哥带上这条路，罗弘才会卷进这个案子。而你成为了他的养子。他对你这么好是想补偿你吗？”

        “你拿手机什么？”

        齐嘉一走，她的神经终于松范了一些。到了快中午，撑不住睡了几个小时，这才恢复了少许神。趁着齐嘉不在家，她想去他的房间看看。上次打开这扇房门的尴尬场景她再也不愿回想了。那是个意外，不会再发生了。

        他走的时候，上只背了一个黑色的登山包，开门的时候手里却抱了一束鸢尾，花束终于将他点缀出了些活人色彩。关以辽从卧室里走出来，两个黑眼圈都快被五彩的鲜花染上色了。她问：“给我的？”

        下一秒，关以辽的空酒杯就砸在了他的上。

        “那你愿意和我爱吗？”

        她的初衷是想要搜刮有没有对自己不利的物件，这样看来是多虑了。齐嘉说他十七岁的时候见过自己，那难真是在法庭上？

        “你要不说这句话，这花我还有可能收下。”关以辽懒得再和他计较。她坐在了餐桌旁，齐嘉就跟着她把花插进玻璃瓶里。“你同学们知你现在在非法囚禁吗？”

        到了中午，关以辽又困了。她在卧室昏迷一般地睡了三小时，醒来后红日当，恍然不知今夕何夕。被囚禁实在无聊，她还是选择了打游戏。

        齐嘉被她推到大门口，却没急着开门。

        齐嘉眨眨眼，又开始了：“你喜欢什么样的花？”

        “差不多吧。摇骰子，点数小的人喝酒，然后照之前说的。”其实就是一个最简单的酒桌游戏，但关以辽会控骰，多多少少能套出点东西来。

行了，别饭了，学习那么忙。”她赶他走，其实也是想自己清净一会儿，“别到时候传出去说我役高材生，这在教育界没法混了。”

        “没有呀。”看到关于辽僵的脸，齐嘉有些古怪，“这又不是生活必需品。”

        齐嘉“啊”了一声，问：“真心话大冒险？”

        “他们不知的事情还多着呢吧。”关以辽盯着齐嘉整理花束的动作，“现在学校里是不是几乎没有人提你哥哥了？”

        “要不这样吧。”关以辽拿过那瓶酒，主动给两人都倒上了，“咱们来玩游戏，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件事情，或者回答是一个问题。”

        “我和我的同学们说，我追到自己喜欢的女孩了。他们说那要给她买束花。”

        一直到下午六点，齐嘉回来了。

        “不是要玩骰子吗？微信上有。”

        关以辽悬着的心彻底死了。她早该想到的，齐嘉这雪一样的房子里不可能有什么娱乐设施。

        “……是谁教你这么转换话题的。”

        “你家没有真正的骰子吗？”

        好吧，干净整洁又又从不压抑天的大学生。说到这个，关以辽也有久没自了。她还想回家用自己的玩的。

        关以辽又打开她的床柜，入目的是两件白色的玩，一个外用，一个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