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两个男人找借口又留了一会儿。秦铄知她不愿意搬去他那里,小心试探,想自己搬过来,被拒绝了。
秦铄睫羽微颤,抬眼:“你清明节想回原城吗?”
秦铄这才记起来还有只大尾巴狼杵在这儿,拧眉坐正了。
“很好听的名字。”夏追轻声说。
温子言悠哉游哉地移出来了。
夏追定定望着他。
“好了。”夏追咳了声,转问温子言,“你是不是乱翻我东西了?”
她还是想一个人住着,谁也别来烦了。
经想了很久了,深思熟虑过,我真的想给你……你收下吧,阿追。”
他不接话,拉过她的手给她上。
良久,她败下阵来,没拒绝:“好早呢,到时候再看吧。”
夏追何尝不知温子言就是故意的,一时无奈:“说完了,你出来吧。”
她没有秦铄那么重感情。虽然父母生前也很爱她,可他们走得太早、太久,葬礼办得兵荒乱,来不及留给她任何寄托,遑论在危险压抑的成长期中,对未来的不安与生活的重担早就压过了无望的亲情。夏追是个实用主义者,又或者仅因为她生来冷血,她很少想起早亡的父母。
“……”
房间里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夏追斜瞥他一眼:“你最好安分点。”
但望着这镯子,她骤然响起,她已经好久好久没去看过他们了。
他没明说,但夏追清楚这镯子的分量――这确实是秦铄用以证明爱意而能献出的最大诚意了,比去结扎的分量更重。
茶几上的温水渐渐冷掉了,安静地蜷缩在玻璃杯子,无人问津。
终于,夏追移开眼,妥协了:“我暂时帮你保。”
夏追有些惊讶,原本张口就要说不,瞥见腕上银镯,却又犹豫了。
二人望着对方,相顾无言,秦铄的手始终不肯放下。
每到这种时候,温子言那张欠揍的脸就笑得格外真诚。
主卧的门十分“合时宜”地开了。温子言探出个,笑:“你们说完了吗?”
“清明节和我一起回原城好不好,我想让我妈看看你……”
女孩子抬起手,细细观察,在锁扣那里摸到某凹凸不平的雕刻痕迹。
“好。”
“嗯,我错了。”认错倒是积极。
“是一个‘丁’字――我妈妈姓丁,丁悦竹。”
“对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友善地提醒,“你的医生或许没告诉你,结完扎要禁一段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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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银色的细圈交错着缠绕在细瘦的手腕上。夏追一动,两个细圈便碰在一起,叮当作响,似乎与数年前的那种声音重合了,秦铄忍不住怔愣。
东西送出去了,秦铄松了一大口气,下面的伤口好像也不怎么疼了。夏追接受了他的投诚,这实在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秦铄眉眼柔和,凑近几寸,想亲她一下。
“我、知、。”秦铄咬牙切齿。
“只是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