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孤烟冷笑:“你跪下来给我磕个,我就告诉你。”
然而偏偏墨孤烟是个傲气偏激的,听蓝霓裳这样说,便觉得蓝霓裳瞧不起自己灵力低微,垂着忍耐片刻,:“你真想知?”
把蓝霓裳气死,“我不该救?”
蓝霓裳气得脯起伏不定,咬牙瞪着树下少年,眼珠一转,却:“好哇,你想要个痛快,我偏不给你痛快!你跟我师父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若不老老实实招来,我有的是手段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墨孤烟斜靠着雪松,形状懒散,丝毫不以生死为意,淡声:“你又要怎么折磨我?你看我不顺眼,给我个痛快便是了。”既然此前落在蓝霓裳手上未死,墨孤烟也渐渐看出来,她是要迫他离开,却下不了狠手真将他杀了。
墨孤烟昏昏沉沉中,望着张牙舞爪的女孩,见她说来说去都是些幼稚可笑的手段,忽然心中生出一丝羡慕。眼前这北斗的大师姐,可当真是未曾遇过什么恶人呢。
墨孤烟上酸痛,神思昏沉,一双眼睛似睁未睁得望着女孩。
蓝霓裳“刷”得站起来,红绫绷直,如剑般抵上墨孤烟咙,气得颤声:“你这人当真可恶。我好声好气同你说话,你却来戏弄我。”
蓝霓裳见他慢慢垂着安静下去,便知他已是昏睡过去,也知自己此前出手的确伤了他,一时倒不好上前把人弄醒。
蓝霓裳子倾向他,睁着一双清灵灵的眼睛,虽然满心想拿一句“废话”堵回去,却仍是应了一声,“自然是真想知。”
天玄山观月殿中,北斗掌门天枢长正与两位师弟天权长、师弟玉衡长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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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霓裳这疑惑本来没有问题,就连她问话的语气都比平时放缓了。
墨孤烟睫低垂,梦中呢喃般:“听着呢……等我睡醒了再听……”他旧疾更添新伤,两度呕血,攀极乐峰又耗尽力,灵力本就约等于没有,此前虽然被蓝霓裳拿雪水浸过的帕子激醒了,却仍是虚弱无力,不过片刻便抵不住又神思昏沉起来。
蓝霓裳捡了一小树枝在手,敲在少年舒展的长上,恨恨瞪了他半响,见他无知无觉昏睡着,便觉无趣,将那树枝远远抛开了。
“你!”蓝霓裳怒瞪着他,想到自己此前的决定,深呼又深呼,压着脾气:“我是问,你灵力这样弱,我师父却是三界数得上名号的人物。是什么情境下,你却能救了我师父?”
“喂!”蓝霓裳忽然停下来,俯瞪着墨孤烟,恼:“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只见他此刻安静昏睡,脸上没有清醒时总挂着的讥讽之意,血月红光落在他苍白的面容上,分明是个极英俊的少年,鸦羽般的睫,暗红的薄,带了些阴郁的气息,却仍是俊美异常。
天权长收回抚在天枢长背上的双掌,:“掌门师兄此伤蹊跷,我与玉衡师弟都无法安抚师兄内这
她就在墨孤烟跟前蹲下来,抱膝盯着他,几分戒备几分好奇还有几分迷惑。
蓝霓裳站在他跟前,比手画脚,极力描述着自己会施加在他上的手段有多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