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月殿中一片静默,师兄弟三人各有思虑。
“是他。”天枢长:“孤烟当时乃是凡人气息,蟒蛇恼了,便要先取他命,再来杀我。在那蟒蛇看来,我们二人已是它盘中餐。谁知……”他停了下来,似乎直到此刻回忆起来,仍觉得不可思议,“那巨蟒分明已经将他吞入腹中,向我扑来,谁知半途之中,那蟒蛇腹炸碎而死。我上前查看,却见那万年巨蟒元丹已失,那墨孤烟先还笑着对我说,这蟒蛇自己撑死了,谁知话音未落,他人便七窍血,倒在地。我只当他这便要死了,到底是救了我命,我仍是为他运起灵力护,却察觉那巨蟒元丹不知怎地,入了墨孤烟内。”
天枢长:“我亦不是有意瞒他。只是少年人心脱,此事又着实奇异,恐怕骤然告诉他实情反而是害了他。就算要告诉他,也要等他子康复之后,再徐徐告知。”
玉衡长:“这少年便是那墨孤烟么?”
天枢长又摇,:“因此事着实奇特,我当时又重伤在,一心想将他带回北斗来,再图后计,恐怕说多了话横生枝节,这一节便未曾跟他提起过。”
天权长:“前有霓裳,后又来个墨孤烟,都是世奇异。天有异象,人有异样。还是咱们从前师兄弟几个说过的□□――这修真界的未来,终归要落在下一辈上。但愿来日我辈尘归尘、土归土,他们这些孩子能不堕北斗威名,为人间撑起一片天来。”
不知乃是万年巨蟒,历劫前缩成一尾寻常蟒蛇模样。我当时心自己已是必死,何必还葬送了这少年命,便叫他快走。谁知那少年却仍是一心要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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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枢长慢吞吞:“却也不能这么说。夺人元丹,那是邪魔外祟的派。这万年巨蟒本就是邪魔。而那少年,我随后探他灵海,却还是个未曾筑基的凡人。因那元丹不知怎地入了他内,他承受不住,这才七窍血,几乎死去。如此三天后,我尝试为他筑基,他这才平息下去。谁知筑基之后,他灵海中空无一物,连那巨蟒元丹也无影无踪。”
“夺人元丹?”玉衡长与天权长都是悚然一惊。
玉衡长舒了口气,:“还是掌门师兄事妥当。”
玉衡长:“那墨孤烟世可有特异之?”
天枢长缓缓摇,:“我寻访了周边村落,都那墨孤烟从小就在墨家村里长大,然而却又说不出他父母是谁来。这十来年世间动,似他这等无父无母的浪儿也着实不少,我猜测他大约也是其中一个,幼时落到那村子里,便一直在那里长大了。村民说他平素都在村口破旧观里生活,观中原有个老士,三年前也去世了。我查访过那破观,只是寻常观,没有丝毫异样。回来路上我也问过墨孤烟。不过他自幼在外讨生活,年纪虽小,心思却机,防人之心很深,我也不好多问。他至今也不知那死去的乃是万年巨蟒,只是条寻常蟒蛇。”
玉衡长笑:“天权师兄又来说什么‘尘归尘、土归土’,我们乃是修之士,只要诚心不悔,勤奋修炼,焉知没有机缘羽化登仙
“那他可知自己怀巨蟒元丹一事?”玉衡长又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