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霓裳忍不住环住了双臂。
便在此刻,里面传来一苍老却洪亮的声音,“放她进来。”
谁知这藏经塔的最高层,却是迥然有别于底层的陈设。
正是藏经塔的守塔人天璇长。
蓝霓裳这次重生,要赶在墨孤烟重生之前,救出江无眠的魄,可谓是争分夺秒。她开口,因为一口气爬上九层塔而急促息着,“我想见天璇师叔。”
蓝霓裳顿了顿,才想起天璇长门下弟子舒契此人。因舒契常年幽居藏经塔中,与北斗弟子来往有限,蓝霓裳也只在庆典场合见过这人两面而已。
松油燃烧的清香盈满整个空间,向更遥远的夜空弥散开去。
火光无风自动,映得石上玄奥的经文仿佛活物一般游走,将踏入其中的陌生来客重重包围。
“弟子舒契见过大师姐。”年轻男子灰布衣灰布鞋,剃发持珠而立,仿佛是个凡人中的和尚,只一双眼睛温有光,颇肖其师天璇长。
直走到第九层紧闭的石门前,守门弟子拦下了蓝霓裳。
“你知这法子?”蓝霓裳眼睛一亮。
“魄分裂之法?”舒契眉微蹙,温的目中竟出恐惧厌恶之意,“大师姐因何要了解此等恶法?”
“近前来。”天璇长声如洪钟,仿佛神谕。
整块的青石古朴庄严,沿石熊熊燃烧着上千盏耀目长明灯,腾起的火苗如蛇的长信,尖上吐出一点妖异的蓝,正与塔透出的血月红光辉映。
“师父在闭关修行。”舒契温和平静,左手微动,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把玫瑰交椅示意蓝霓裳坐下歇息。
为北斗弟子,她自然无数次从外面仰望过石塔,修习课业时,也曾与同窗在底下几层背诵过晦涩难懂的大经文,也曾与师弟师妹们吐槽过这石塔的陈旧昏暗――百盏明灯都无法照亮这些沉积千年的经书古籍。
这是她初来之时,以女童之于废墟之境救了濒死的墨孤烟,却被他反咬血后留下的痕迹。
蓝霓裳承他好意,坐下后息稍定,:“不是我有意打扰天璇师叔清修。只是我想如果这北斗中还有谁了解魄分裂之法,那一定只有天璇师叔了。”
蓝霓裳经了两世跌宕人生,如今已是第三世,可谓饱经沧桑,忽然被师
这两痕粉色的月牙痕迹,看似浅淡,却总也消除不得。
轰鸣声自背后传来,是舒契在外面推上了石门。
这是蓝霓裳第一次走入北斗藏经塔的第九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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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霓裳定定神,在天璇长前的蒲团上坐下来,环顾四周,最终将好奇的目光落在眼前长眉美髯皆雪白、正闭目入定的长者面上,径直问出了此刻最挂心的问题,“天璇师叔,那魄分裂究竟是怎样的恶法?若是有人将两人的魄分裂又糅杂在一,可有法子能恢复如初?”
天璇长睁眼之前,先哼笑一声,:“你这娃娃,不于正上下功夫,专来淘腾这些逸闻故事,可惜了你聪颖过人的天赋。”他长目忽睁,光乍绽,不输盛年之人。
是两痕月牙似的印记,与周边白净细腻的肤不同,呈新生儿般的淡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