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自重?”凌虚真君眸中疯狂的红色不褪反增,他的气息吐在她耳边,“那日我入魔,你不也是这样为我取?”
见她醒来,凌虚真君坐了下来,贴在她畔,微凉的手指过她耳边的发丝,淡声叹:“这一场幻境里,我拿来了四个小世界,你到底还是不要这个我。”
“我在幻梦中,见你喜欢山茶花,便试着种了些,只出了这一朵金色的。”凌虚真君将那一朵碗口大的金山茶花解下来,一圈一圈用莹白的丝带绑在她纤瘦的手腕上。系好了,他歪着端详片刻,也不知是在看花还是看人,眸色转回温柔的茶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来。
她就是灵妃。
一念至此,灵妃便醒了过来。
灵妃滴下泪来。
她本不是什么蓝霓裳,也不是灵妃的女儿。
灵妃抚着系带,不敢看他的笑脸,被那花的金光晃得晕目眩,轻声
“你不要哭。”凌虚真君拉着她的手,宛如梦中那个江无眠一般,柔声:“是我不好,你看,这朵山茶花喜不喜欢?”他广袖轻舒,出苍玉般的手腕,腕上竟然系了一朵光溢彩的金色山茶花。
的热泪落在凌虚真君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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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妃捂住自己的脸,羞窘交加,“我……”
灵妃用力推他,惊:“真君自重!”
那男子生着与梦中的江无眠一样的眉眼,穿着与梦中的江无眠一样的衣衫,就连他蹙眉凝望的模样也与梦中的江无眠如出一辙。
边的一切都消失了,她在虚空中,听着那人“咚咚”的心声,一声又一声,着无数过往烟尘在她脑海中奔腾。
这男子是凌虚真君。
不,或者该说在这一场幻梦中,是她梦出的江无眠与眼前的男子一模一样。
可她知,这男子不是梦中人,而江无眠也不是全的他。
以蓝霓裳开始的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场幻梦。
灵妃从未见过山茶花有金色的,一时泪便止住了。
十章
他已是万物难侵的近圣之,此刻却仿佛被这两滴热泪伤了,竟手背瑟缩了一下,顿了顿,眸中红光淡去,箍着女子腰肢的手臂也缓缓垂落下去。
灵妃坐起来,避开了他的手指,看见他的眸色,:“真君莫要再想了,再想下去又该入魔了。”她感到彻骨的冷,梦中的一切还在脑海中翻――她实在是贪恋梦中那个江无眠,在梦中,她差一点就能拥有一个江无眠。
他的怀里温而又令人窒息。
凌虚真君不知是痴是恨,“那日清风谷中,你不正是这样诱我入魔?”
她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周冰寒,自己正卧于粉色晶石上,在她侧,一位青衫男子垂眸望着他,他如玉微凉的手指还点在她的眉心。
说到这里,他痴痴的,原本茶色透亮而温柔的眸子竟显出了疯狂的血红色。
忽然,她上覆上一层,整个人都被凌虚真君搂入了怀中。
刹那之间,她全都记起来了。
他紧紧箍着她的腰肢,像是要将她整个人从中勒断,“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