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您了,齐总!之前您不拿钱出来,无所谓了,知您一直以来也不容易,咱们宏光现在是真有用钱的地方。您现在家大业大的,对吧,今天您来这享受这一通、外加您面前这些茶点的费用,加一起估计都够我们今天来这里的八个兄弟吃一个月的。您就把钱还给咱们呗?”平日里不可一世、逮谁咬谁的闻翀,这一刻也跟一只卑微的小猫一样乞求着齐正先。
“不……齐总,那……那要不这样,您拿点钱……就算您送……不,算您借咱们的行吗?”曾超一时着急,都到了已经没办法动脑子的境地了。
却就在这时候,全程一言不发、浑发抖的张霁隆突然开了口,朝着齐正先双眼一棱,浑也不抖了——闻翀和曾超也没有注意到,张霁隆是什么时候跑到了齐正先的边、抬手就能碰到老板娘的距离,然后,张霁隆一字一顿地咬着牙对齐正先质问:“你他妈说谁是狗?”齐正先顿时一惊,然后很不满地冲着眉一皱、双眼一瞪:“哟呵,这小犊子,穿得他妈了个的人模人样的,脾气鸡巴也冲啊!”站在齐正先后和门口的两个保镖,立刻会意,抬手指着张霁隆开骂,并且边骂边朝着张霁隆走了过去:“你妈的!你骂谁?谁给你的胆!”可还没等他们几个反应过来,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张霁隆用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抢过旁茶楼老板手中的茶壶,猛地朝着距离自己最近那个保镖的上直接砸了下去,的热水得保镖和正撅着屁背对着他让其后入自己的女服务员哇哇直叫;紧接着,张霁隆又薅着那胖老板娘
接着,张霁隆负责开车,面包车上载着其他早已在无数街群架械斗中经百战的打手们,到了“南山居”茶楼,那里虽然名字叫“茶楼”,实际上却是当年F市从名声到规模再到姑娘质量都首屈一指的淫窝,论辈分,后来了“喜无岸”“知鱼乐”和“香青苑”全都得它叫一声“祖师爷”。
而整个包厢里的人,从在那丰腴女人上着气的齐正先、到给保镖们着的女们,见到了张霁隆以后,都像看到了电视上演喜剧小品的笑星一样,乐得前仰后合——因为当时的黑份子都习惯穿那种工业风格十足的夹克衫或者充满野气息的夹克、袄,春夏季的时候,则习惯穿POLO衫牛仔,没错,还要自以为很拉风地把POLO衫的领子立起,手上再缠一圈用桃或或者其他坚果、果穿成的手串佛珠;而张霁隆成天穿着的,却是一套干净整洁的西装、打一条丝绸领带,天冷的时候还会加一件西装甲套在一衬衫跟外套之间,似乎是在以这种态度,一直提醒着自己曾经是一名准白领的份,但就是这样规规矩矩的西服正装,在当年的江湖人士看来,完全就是在装且稽得要死,那套服饰早就被闻翀曾超两个嘲讽过不知多少遍了,而这次被齐正先他们笑话,在曾超闻翀二人看来,完全是必然的事情,以至于满屋子人都在笑话张霁隆的时候,闻翀和曾超还有其他随行来的五个人,也忍不住跟着捡笑。
齐正先近乎全地拍着老板娘的屁,面对曾超手上的散弹枪和其他几个人怀里的砍刀,依然毫不在意,笑够了之后,开口便对闻翀曾超他们几个骂骂咧咧,然后任由“宏光隆”的八个人看着,自己这边把老板娘的三个跟沟、脚心、腋窝都留了自己泛着焦黄的腥臭标记。
“!你爷爷我就是没钱!熊光辉都他妈死了多少年了,这笔钱是他当年他借给老子的钱,跟他穆森宏有鸡巴关系!人死灯灭,他死了,那点钱我早就烧给他了!再说了,穆森宏那小子说老子欠他钱,他有欠条吗?”“不是,齐总……唉……叫您说的像我干爹蹭便宜一样,话不能这么说!”曾超也不禁叹了口气,看来这一次,齐正先又要开始耍无赖了,“熊老大借给您的钱,那也是公司的钱啊!您不能这么……”“呵呵,小崽子,那我就告诉你,你干爹当初知了以后,可跟老子说过不用留欠条字据的!爷爷我也讲理:江湖规矩,没有欠条字据的借钱,那不就就跟白给一样吗?我齐某人当年连长的时候,对他们两个小犊子又不是不好;事到如今,就为了这点钱磨磨叽叽的,有点气度没有?”齐正先一个欠债的,却把话说得相当理直气壮。
进到齐正先包厢里的时候,齐正先正穿着浴袍会客,那些客人,也全都是混迹在本地或者邻省邻市的、同样拥有黑白两背景的商人,每个人都正搂着一个旗袍下真空的妙龄女郎快活;屋子里外那一个个人高大、虎背熊腰、凶神恶煞、怀里揣着热武的保镖们,也都站稳了接受着茶楼女服务员们熟稔的口活和推;茶楼的老板亲自毕恭毕敬地站在包间里,笑盈盈地为着活运动的客人门们端茶倒水,时不时还要递上一粒伟哥,而正对着太师椅上用肉感十足的大缠着齐正先的腰,卖力地扭腰抬迎合着齐正先阳的感受,还一个劲地捧着自己的肉弹巨往齐正先嘴里的那个丰满浪女,正是这间茶楼老板的正牌媳妇。
整个讨债谈判,在女人们的呻、男人们的笑谈奚落中度过,前后总共差不多三个半小时,曾超和闻翀他们也没从齐正先嘴里刮出来一个钢镚。
“哈哈哈!哎,你们看看啊,”着老板娘的齐正先立刻哈哈大笑,对着房间里的所有人指着“宏光隆”的八个笑骂:“你们看看,这就是穆森宏手下养的狗!为了钱啥话都敢说!我说你们反正也是狗,谁屁不是、吃谁的不是吃?要不,你们干脆到我这儿给我狗吧!”说到兴致,齐正先又回手指了指张霁隆:“——呵呵,就这个穿得人模狗样的,还可以站我们公司门口站岗,我回去给他搭个狗窝哈哈哈哈……”曾超和闻翀也都觉得被冒犯到,但也只能跟着陪笑,毕竟这次齐正先没让人揍自己,似乎已经是一种恩赐。
麟后来自曾超的转述,在进到包厢里的时候,曾超和闻翀在尴尬之余还是忍不住地对那些环燕瘦的肉垂涎几分,而张霁隆却一直脸色煞白,尤其是跟两三个目凶光的保镖不经意地对视了几次之后,他额上一直冒着汗不说,整个谈话过程中一直在轻微的打着哆嗦。
反正到了地方我和小闻说话就行了,你啥也不用干。”“那……唉,好吧!”张霁隆只好着,握着匕跟着闻曾二人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