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煌等不及船梯摆好,便站在甲板上,向着下面的朱慈烜等人招起了手。
“家父感染风寒,这几日不能待客,因此只能让皇太孙多等几日了。”
朱慈烜笑着回答,而朱慈煌也在两人中间充当调节气氛的人,笑着说道:
朱和垠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或许这才是一个回到家的孩子应该有的模样吧……
“好……”朱慈烜和朱和垠异口同声的回应,并下意识进行对视,随后相对一笑。
“埨哥儿?是大叔的长子朱和埨吗?”
“老病症了,休养一段时间便可,皇太孙不必太过担心。”
到目前为止,朱和垠所见到的齐国和大明没有什么两样,除了牵引船。
他这样抱着朱和埨转了一圈,随后才把他放回地面,而这时,刚刚团聚的朱慈烜等人也见到了走下船的朱和垠。
恰巧此时船梯已经放好,朱慈煌迫不及待的走下甲板,浑然没有了在大明时的沉稳。
十二道礼炮声响起,第一次经历这阵仗的朱和垠被吓了一跳,但很快被旁边的朱慈煌安抚。
在牵引船的带领下,他们逐一进入了为它们准备的船舶位。
在他接触到久违地面的时候,朱慈煌已经和朱慈烜抱在了一起,松开手后立马把旁边的朱和埨抱在了怀里,高高举了起来。
“臣朱慈烜,参见皇太孙……”
朱和垠只是愣了一下就反应了过来,毕竟朱慈烺在京城住了二十多年,经常出入内廷,以前也有带朱和埨入宫拜见过朱由校,因此朱和垠自然也是见过他的。
见众人熟络,朱慈烜也带着朱和垠一起乘上了一辆敞篷的四轮马车。
忽的,码头上传来了一个孩童的叫嚷声。
朱和埨长的粉雕玉琢,冷白的肤色加上浓眉、大眼长睫毛,不免显得他像个玉娃娃。
朱慈烜在小的时候没少抱朱和垠,只不过现在的朱和垠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能礼貌性的作揖回礼:“二叔……”
“呜呜——”
在下船位置的红毯上,一名中年人正牵着一名七八岁孩童,在十几位官员,以及红毯两侧数百名士兵的陪伴下静静等待着。
“放心,只是欢迎的礼炮,就是不知道父亲派谁来接我们了……”
“二哥!埨(lun)哥儿!”
在他说话间,朱慈烜和朱和埨也都坐下了,马车向着西京港边上的西港镇出发。
朱慈烜作揖解释着,朱和垠却在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时心里一紧,不免对那个未曾谋面的叔爷担心道:“叔爷无碍吧?”
这样的马车让朱和垠很没有安全感,他不自觉看了看四周,旁边坐下的朱慈煌则是笑着安慰他:“放心,齐国很安全的。”
“不过请皇太孙放心,今日的国宴由家兄代父进行。”
在刺耳的汽笛声中,九艘轮船历经一个时辰的航行,最终来到了西京港。
么?”
“这码头风大,还是等先回王宫再说吧!”
朱和垠对自己的这个堂弟很有好感,虽然两人已经好几年没见,朱和埨已经不记
想到这里,他也跟着走了下去。
朱和垠好奇询问,朱慈煌也瞥了一眼回答:“牵引船,带路的。”
所以在朱慈煌开口之后,他便一下子想了起来。
回想起朱和埨的同时,他的目光也看向了那个身着红色圆领袍,看模样只有十岁出头的小孩。
二人谈话间,九艘轮船的掌舵手也在先前上船的齐国海员指挥下,跟随牵引船走快速航道前往西京港。
“砰砰砰——”
“九叔!九叔——”
朱慈煌和朱和垠低头看去,只见在码头上铺设着一条红毯。
这期间朱和埨一直看着朱和垠,朱和垠也一直看着朱和埨。
不过,伴随着时间流逝,当他们驶入齐水,并在下午抵达西京港的时候,朱和垠的所见将彻底颠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