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仙：「妹妹说的法子，便是采战之术么？」

        虽然于理不合，只是相公疲累，已经安歇了。待小妹叫醒了他，与大姐一起回吧。」

罪。」

        丝娘媚眼乜斜，：「你这小妮子，也知采战？」

        月仙心下焦急，：「相公呢？」

        四人笑作一团。

        春红忙乱：「哪里知甚么，只曾听老爷边的小厮陈福陈禄嘴里冒过一两句罢了。」

        丝娘：「正是。古籍所载，黄帝花甲之时，夜御十女而不倦，夏姬少年时，可淫战群英而不疲，那便是采战之神效了。」

        碧荷：「怎么个不同？」

        春红却留了心，：「二娘，你说有些法子，难便是小厮们说的采战之术？」

        月仙听了这话，倒与春红所说合了符节，脸色一沉，：「妹妹燕尔新婚，这次便罢了，以后还要节制些才好。」

        春红听得入神，将丝娘语言与自己的亲属一一对应，发觉丝娘所言，虽难免惊世骇俗，竟是至理名言。

        姐妹见了礼，春红、碧荷上了茶，月仙便：「妹妹倒是好早，不知相公起了没有？」

        丝娘抿嘴一笑：「大姐，相公夜宿于此，

        月仙喃喃：「天下竟有这许多奇人？」

        丝娘笑：「姐姐说得是。不过姐姐是过来人，知那个时节，只怕由不得自己。小妹在行里时，见了多少姐妹，嘴里喊着要死，到底还是要干，不肯放过一次。」

        月仙等三人听得面红耳赤，个个芳心乱。

        丝娘：「人常男主外，女主内。何哉？盖因男子魁伟有力，能耕作渔猎，善征战杀伐，女子纤细柔弱，可洗衣煮饭，生儿育女。但柔能克刚，女可制男。天下男子，无论帝王将相，贩夫走卒，一入房纬，无不对女子俯首称臣。」

        丝娘

        丝娘：「此亦造物弄人耳。不过人乃万物之灵，自能想方设法，夺天地造化，调和阴阳，尽享人间至乐。」

        丝娘吃吃笑：「好，我说。姐姐爱听不听。」

        丝娘敛容：「昨夜姐姐前去查探，小妹明白就里，不过是担心公子子。不瞒姐姐说，夜里相公兴致，与小妹连战了三四场，亏得小妹有些法子，侥幸胜了三分。不过姐姐无须担心，相公虽然疲累，将养三五日，便会勇猛如昔。」

        春红给丝娘沏了茶，：「二娘，您说吧。碧荷这小妮子等不及了。」

        月仙面上发红，：「我不想听，你爱说不说。」

        碧荷叹气：「难男女之间，就是这般阴差阳错？」

        丝娘：「古人且不说他。小妹自幼孤苦，为一姑收养，名为师徒，实为母女。老师传我的采战之法，又与别法不同，名为鲸九转搜阳大法，只要将阳物纳入，便可予取予求，除非女子自愿放手，否则男子绝无幸理。昔日师父仗此技行走江湖，一夜之间，曾教为祸江湖的烈阳门灰飞烟灭，杀鼠辈数十，端的艳名远震。师父因此法过于霸，有干天和，故隐不出，只传了小妹一人。小妹习练日短，学了些许，但下山以来，也有十几个男子在我下称臣。」

        丝娘笑：「休得多嘴。你单知老爷在床上能征惯战，不知在此事上，男女颇为不同。」

        月仙也笑了。

        春红终是急，：「二娘，莫要再卖关子，请说说到底怎么个习练。」

        说罢了春红，急匆匆去了。

        次日清晨，丝娘梳洗已毕，早早来给月仙问安，却见月仙面容憔悴，了两个大大的眼圈，不由心中发笑。

        碧荷到底懵懂，直吼吼地：「老爷也不懂？二娘不知，老爷好厉害的，不信你问问小姐。」

        月仙骂：「小蹄子，又胡说！」

        月仙近得床来，见公子面色红，呼匀净，心早已放下打扮，听了丝娘言语，反觉得自己过于冒失，不觉赧颜：「这倒不必了，妹妹也安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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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丝娘正色：「姐姐若是不知，小妹倒可解说一二。」

        春红掩口：「我可真是不信。」

        丝娘笑：「这些小厮，懂得甚么？就是咱们老爷，也只是禀赋天生，哪里知采战？若真是高手，还须得将养么？」

        丝娘：「男子十六七，阳最足，女子二八时，弱轻，此时成婚，女子多不敌男子。至三十许岁，女子情方，男子子却日渐弱了，那时便是女强男弱，若是到得四十许时，女子常求一畅快而不可得，所以四十岁的男子十有八九都是惧内的，所惧者何？惧女子之淫也。男子多喜少女，因少女不耐战，女子多喜少男，却是喜欢少男之勇猛。四十岁时，贞洁的女子，淫不满，常多饮多食，是故中年女子多胖，淫些的，便会红杏出墙，偷情养汉，出种种丑事。其实怪不得这些女子，实是家中男子不堪淫，不是望门涕，便是免战高悬，名虽有夫，实与守寡无异。」

        四人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