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这些年老夫人的四季花用,寻医抓药的费用,还有杨家亲戚上门打秋风。我这上面每一条,都有证可查,老夫人不是你说想赖掉就能赖掉的。”
“洪元元年到洪元二年,修葺将军府,总共花费一万两银子,杨老夫人可认?”
杨景年倒了一口凉气,胡姨娘更是紧了帕子,她这些年省吃俭用,到抠钱,也才存了几千两银子。可这陆文馨光是陪嫁的银子就有几万两,还有其他田庄地契,想想都让人好嫉妒。
“什么钱不钱的,景年常年在外,这个家就你跟我在住。我一个老婆子能花什么钱?那些钱还不都是你自己花的,休想把你自己花的钱算在我儿子上。”
杨老夫人本就是贪财之人,问她要钱比要了她的命还难受,她直接当场就翻了脸。
陆文馨握紧了拳,眼底闪过一抹讽刺,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维护那三人。
现如今看到对他心死,眼底只有恨意的妻子,他其实也觉得有些无法面对她。
咬了咬牙,杨景年沉声:“我可以答应和离,但孩子的事,你要守口如瓶,不允对外人半分。”
但是一双儿女还小,他更不想儿女的将来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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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馨淡淡:“还不止呢,这将军府也是我掏银子修葺的,我是按照当时给出的银子算的。要按现在的市值,光是这宅子,杨将军就要多给我一万两。”
陆文馨早就知杨老夫人的脾气,也不生气,只是念了单子上的几条。
现在陆文馨养得差不多了,如果她亲自去告杨景年,敌对方的势力定然会插进来,到时候他肯定不会像去年那样善了。
,陆文雅母女不想节外生枝,也没有声张。
两万多两白银的花费,他这些年所有饷银加在一起,包括他收缴土匪的脏物,总共加在一起他也凑不够这么多银子。
但他已经有了雨樱,答应她的话不能不算数。后面苏家那小丫在杨家出事,引得朝堂上风云突变,在二皇子的命令下,他不得不试着亲近她。
从袖袋里拿出一张单子,陆文馨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这是我列好的单子,还请将军过目。”
杨景年心里不是滋味起来,曾经新婚的时候,他也是喜欢这个妻子的。
“洪元三年,杨家族长找过来,说要修葺杨家祠堂,杨老夫人您张口就是一千两,这钱是你让我出的,你可认?”
杨景年一愣,拿过那张单子看了一眼,顿时蹙眉:“这么多?”
终是对妻子有愧,她要走,他也只能放她走。
那个孩子,到来时不是他所期盼的。离开时,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曾难受过。
但是后面长年分离,那些喜欢不知不觉便淡了。
刚回来的时候,他能感受到,她很爱他,望向他的那双眼睛,总是染满光亮。
“洪元四年,杨家说要创办族学,最后族学没有办起来,但是您当时又让我掏了一千两银子。”
“可以,不过也请杨将军,在写和离书的同时,把我的嫁妆全都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