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梁大夫提起他们科室的一个患者,术后出现并发症,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了几天,因为家属支付不起昂贵的费用,选择转回老家的医院。闻大夫和聂哲远也跟着讨论了几句,手术台的话题对于三人来说稀松平常,并不会影响用餐的心情。
“你们仨能不能别老在饭桌上说这些开膛破肚的事啊……”梁思闻啃着排骨抱怨,腮帮子鼓鼓的,“就欺负我不是医生……”
“白学长你还记得吗,比我们大一届,当时是航模队的队长,”梁思闻敲完一句话才抬起,“他现在在703所呢,下周要来S市参加论坛。”
聂哲远正色:“不行。”
他推着购物车,走到膨化食品的货架,拿起一包薯片,问梁思闻:“原味还是黄瓜?”
当晚,聂哲远没有回自己的公寓
晚餐自然是在家属院吃的。
回到民宿,他把梁思闻扶到床上,无视他蹬掉子的举动,帮他盖好被子,然后在沙发上睡了一夜。外面一点点亮起来时,聂哲远醒了,拿出带来的作业,完成了一套理综卷子,对完答案后出门,给梁思闻买早餐。
一回,发现梁思闻没跟上来,落在几步远,正低打字,似乎还在对着屏幕傻笑,实在值得怀疑。
十七岁的聂哲远擅长所有科目,语数英生物化,因此被同学称为“灭绝式学霸”。
但梁思闻喝醉酒以后只知使蛮力,他竟没能挣开,接着梁思闻的食指就像梯一样,顺着他的鼻梁到嘴,眯着眼睛说:“哲远……你好像有点帅。”
“哟呵,瞧把你能的,”梁大夫的怼人功力全用在自家儿子上,“那你来,你给我们讲讲你那无人机。”
梁思闻啃完排骨,撇撇嘴,“我不讲,讲了你们又听不懂。”
但十七岁的聂哲远忍住了,什么都没。
聂哲远低笑了笑,夹了一块位置最好的肋排,放到梁思闻碗里,“别忘了给你的任务,这个月,一点五公斤。”
微凉的海风,微醺的傻瓜,气氛刚好,适合大胆告白,适合青涩亲吻,如果这些都不敢的话,至少适合偷偷点什么。
,直勾勾地盯着他,无赖似地扒拉着他的衣服,再加上整个人冒着酒气,贴上来的时候聂哲远险些犯了洁癖。
梁思闻看到旁边货架上的东西,眼前一亮,勾住聂哲远的胳膊,在聂哲远眼里跟只坏心眼的小狗似的,讨好地看着他:“哲远,我想买一包薯片,黄瓜味的。”
但除了书本知识之外,他最擅长隐藏。
说完推着购物车,径直路过了堆满薯片的货架,梁思闻恋恋不舍地摸了一会儿薯片包装袋,抬脚追上去。
聂哲远心说怎么可能不记得,“哦,好像是有点印象。”
他放下薯片,朝梁思闻走过去,装作随口一问,“在和谁发消息?”
被梁思闻搂着脖子嘟嘟囔囔,聂哲远脸上被酒熏出来的红怎么也褪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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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大夫的手艺,梁思闻是一点没继承到,每回都是聂哲远帮忙打下手,梁思闻每回进厨房,想给自己找点事,都会被聂哲远一口吃的,然后推出去,跟哄小孩儿似的。
端午节假期一天,刚好赶上聂哲远调休,他和梁思闻到超市采购,打算买好东西一起去家属院看梁大夫和闻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