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哲远睡了两个小时就醒了,坐起来靠着床,按了按太阳,缓过一阵难耐的燥热,也回忆起刚才的梦。上一次这么清晰可感的春梦,大概是二十出的时候,他实在想不通自己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抛去昨晚让他措手不及的告白,他对白少延是充满了敬意的。
两人寒暄了几句,并不算愉快,梁思闻神经大条,读不出来聂哲远的低气压,但白少延感地察觉到了。
原来是在考虑和学长谈恋爱,所以才一夜之间学会了回避他?脸上的印子也是学长弄出来的?那句夸奖的话那么暧昧,也可以随随便便说给别人听?
“可是你为什么不亲我?”梁思闻搂着他的脖子,埋怨地看着他。
梦里的聂哲远反复吻着梁思闻,最后还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咬了一口,那个他经常用食指实行偷窃的地方。
“哲远……你好厉害啊。”
聂哲远背到后的手紧紧攥着,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内心正挣扎着要不要在梁思闻的床上为自己疏解一次,他隔着门听到梁思闻惊叹的声音:“哇,学长好厉害!”
聂哲远走进书房,靠在一起看电脑的两个人都注意到了他。
白少延接了个电话,同事提醒他该去机场了。临走前,他在玄关给了梁思闻一个拥抱,“小闻,不怎么说,还是希望你能认真地考虑一下我。”
他没在梦里,依旧在内里半着,没有要消下去的迹象。
聂哲远浑僵,立即没了解决生理需求的心情。
白少延如他一贯温和地笑笑,“好久不见,聂学弟,听小闻说,你现在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外科医生。”
学长?那个姓白的?出息了啊梁思闻,都敢把人带到家里来了。
这句则是彻彻尾地来自于梦了。
……
梁思闻起,“哲远你醒啦?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梁思闻夸奖他的时候总是又傻又认真,似乎非常崇拜他。这不是聂哲远的幻想,而是亲经历的衍生物,所以才让这个梦更加真实。
但那句话落在聂哲远耳朵里,就完全不是单纯的意思了。他本就认为梁思闻只能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再加上刚了梦,便先入为主地将其打上了暧昧的标签。
梁思闻的那句夸赞确实是发自内心的,他高中的时候就跟着白少延学习航模,没想到多年过后,两人都没有辜负年少时的理想,还能找到机会相互交学习,再好不过了。
白少延走了,客厅里只剩下两个人。
书房里,梁思闻正在和白少延一起看资料。白少延是来告别的,顺便给梁思闻拷一些专业资料,对他今后的工作也许会有帮助,他因为临时被分了工作,要提前两天回所里,涉及到保密,可能要有一段时间不能和梁思闻联系。
聂哲远差点翻了个白眼,心说快得了吧,还叫小闻,梁思闻自己听着都快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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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闻撇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的人,打着哈哈糊弄过去了。
他的鼻子,他的嘴角,嗓音腻得叫人发晕。
聂哲远没理他,走到桌前,朝旁边的白少延伸出手,“你好。”
梁思闻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他自己的心事都快溢出来了,好不容易逮到机会,鼓起勇气试探:“哲远,我最近突然感觉,我可能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