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什么时候，大概去年吧，”不想给梁思闻太重的心理负担，他适当地说谎，为了心里残存的希望，又不恰当地坦白：“不是发现自己喜欢男生，是发现自己喜欢你，梁思闻。”

聂哲远得到答案，表情有一丝松动，但他没再说话，转过去继续准备午餐。

饿？”聂哲远起往厨房走，给两人留一些空间好好冷静一下，“我去饭。”

“反正你没谈过，我也没谈过，谁也不吃亏。”

背着太多顾虑的人会变成胆小鬼，“恋

分时，聂哲远的手恢复了温热，手掌覆上梁思闻的后颈，贴近他，问：“讨厌我亲你吗？”

聂哲远洗菜的动作一顿，明白梁思闻是彻底开窍了，至于这是好事还是坏事，现在还不能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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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闻：“我知啊。”

梁思闻见他笑了，也跟着笑，笑得有点傻气，也有点稚气，“那……就谈嘛。”说着又去扯聂哲远的衣角，这回扯住了，不撒手了。

梁思闻不假思索地摇，“不讨厌。”

没有谁的暗恋是毫无破绽的，聂哲远心知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突然。

聂哲远快被他弄得疼了，关掉水龙，转看着他：“梁思闻，你知你在说什么吗？”

最后还总结：“我们在一起很好啊。”

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堆积的缺氧感压垮他的理智，他只知自己需要梁思闻，最需要梁思闻，不可能拒绝梁思闻。

“这个我也知啊……但是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笨，”梁思闻吐了吐，小声说：“你没来理科班之前，我也考过第一的好吧……都怪你太厉害了，才显得我比较笨……”

梁思闻听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那我可能也差不多，不是喜欢男生，只是喜欢你。”

聂哲远看着他笑了一下，把问题抛回去：“你觉得呢？”

梁思闻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想把心底的疑问都问出来。

和梦里的梁思闻重合了。

聂哲远又问：“那你知你很笨吗？”

如果让他和别人这么亲密的动作，他一定无法接受，但如果换成了聂哲远，他好像并不觉得别扭，就像他们昨天还是发小，是最好的朋友，今天却在接吻，在他看来也并不诡异。

他磨蹭到厨房，装模作样地找事情，从冰箱里拿了盒酸，磨蹭到聂哲远旁边，一边嘬着一边小心翼翼地问：“哲远……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男生的？”

在梁思闻的概念里，有一种最简单也最直接的分类方式：聂哲远、别人。

在聂哲远眼里，梁思闻不停嘀嘀咕咕，饱满漂亮的开开合合，仿佛在质问他：“你为什么不亲我？”

聂哲远欺上前，刚碰过凉水的手轻轻抬起梁思闻的脸，梁思闻哼了一声，似乎想躲，和聂哲远对视了一眼，又乖乖地不动了。聂哲远护着他的后腰，吻住柔，碾磨了一会儿仍觉不够，试探着开牙关，察觉到梁思闻没有抗拒，便浅浅弄他的尖，尝到草莓味酸的味。

“哲远……”梁思闻被晾在一边，忍不住去拽他的衣角，结果因为工字背心太贴，没拽住，他尴尬地放下手，支支吾吾：“那我们、我们现在……算不算是在谈恋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