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修文按下手印的那张纸。
龚博元立即走上前:“一样?!”
钟诚均点点tou,看向任修文:“你不是说没接chu2过这把斧tou吗?那为什么这把斧tou上却有你的指纹?”
任修文脸色惨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朱小谷从外面快步走进来,朝邢陌言拱手:“大人,我们在任修文的宿舍房梁上搜到了这个。”
被呈上来的是一件血衣――染了郭宾鸿血的学子服。
邢陌言瞧了一眼几乎看不出白色的学子服,神色不明dao:“任修文,也不知dao你是来不及chu1理这件学子服,还是有恃无恐,觉得自己不会被查到?”
颜末也跟着看了看那件血衣,又看了看邢陌言,颇有些咬牙切齿:“刑大人,原来你还派人去查了。”那她累死累死的清扫了半天指纹,腰都快断掉了,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邢陌言挑眉,“两手准备而已。”
颜末在心底呵呵一声,我看你就是觊觎我的小包裹,这个大忽悠!
......
铁证如山,任修文辩无可辩。
“说吧,你为什么杀了郭宾鸿?”龚博元看着任修文质问dao。
“我没有杀宾鸿......”任修文闭了闭眼睛,声音颓丧:“我只是......我只是帮他解脱而已,他太累了,又一次被姚琪他们欺负后,宾鸿来找我,和我说不想活着了,活着太累,在京城这片地儿,他找不到自己的容shen之所,成绩好又如何,还不是被这些官家子弟们欺辱。”
“那这也不是你杀了他,还将他分尸的理由。”陆鸿飞一向温和的脸上闪过一丝怒色:“杀人分尸,还将尸ti抛到猪舍,连郭宾鸿最后一点颜面也不给他留,你竟也zuo得出来?!”
“是因为宾鸿说,如果有下辈子,他不想当人了。”任修文垂眸,紧握住双手:“既然他不想当人,那我就帮他,我以为将尸ti毁掉,他下辈子就不会投胎成人了。”
颜末深xi一口气,心里满是愤怒,这还是堂堂国子监的学生,竟然如此愚昧,无知!
将人分尸的真想竟然如此简单,颜末接受不了,只觉得满嘴苦涩,郭宾鸿愿意吗?他是真的想死吗,才不到二十的年纪,就这样离开了,他不后悔吗?
还有任修文......
“你真的只是帮他解脱?”邢陌言看着任修文,冷淡开口dao:“既然不承认自己杀了郭宾鸿,那为什么还要百般掩盖自己的罪行?这种说辞,不过是给自己找的推脱理由罢了,你自己心底清楚,你就是杀了他,杀了郭宾鸿。”
邢陌言每说一次字,任修文脸色就扭曲一分。
“不是我想杀了宾鸿,是他被这些人......”任修文指向姚琪等人,眼神透着强烈的恨意:“都是因为这些人,如果不是这些人经常欺凌宾鸿,他怎么会有不想活着的想法?!”
“不过是和他闹着玩罢了,他自己承受不住,怪我们?”姚琪冷嗤dao:“杀人的是你,可不是我们,郭宾鸿要恨的也是你才对,谁知dao他是不是真的想死呢,那么ruan弱的人。”
“啊啊――”任修文狰狞着神色大吼一声,猛地站起来,朝姚琪等人扑过去:“是你们!你们才是杀人凶手!!是你们!!!凶手!凶手!!!”
姚琪等人猛地变了脸色,惶恐的神色不加掩饰。
这可是将人分尸的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