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日,他快回来了,到时候她要亲自去迎接。
“哼,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竟是搭上了嘉阳郡主。”吴蔓立在窗前,随手拨弄着花瓶中的海棠。
“我看你好的也差不多了,就该出去晃一圈,到时那些看你笑话的人都该失望了。”吴蔓神情愤愤,她家月苓就是优秀到让众多闺秀都黯然失色的地步。
吴蔓的注意力皆被月手中的猫儿引,心不在焉:“大约便是这两三日了吧,我也不甚清楚,昨日听我爹提起过。”
月苓看着她激动得脸都红了,低低笑:“你所言极是,我本就打算过几日出门的。”
吴蔓若有所思:“最近似乎没什么大事发生……不过,过几日讨伐西南的大军就要凯旋归来,到时候可以约上众人庆祝一番。虽说行军打仗与我们也无干系,但好歹是个由……”
吴蔓嗤笑一声,讥讽:“还不是托侧院那位大小姐的福,前日里中设宴,有人问起你,那位便同大家说你重病在床,许是凶多吉少了。”
月苓闻言挑眉,似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不解:“外面如何知晓我的情形?”
之所以许多人等着看她的笑话,是因为月苓不仅文采在京中早有美名,更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她的美不似白雪茹那般清雅靓丽,也不似吴蔓这般可爱欢脱,是清纯又妩媚的类型。这类女子最受异的欢迎,却又让其他女子心生妒意,且月苓的眉宇间又总有淡淡的疏离,众家姑娘们便时常说她清高孤傲。
但也有一点不好,就是容易轻信他人的花言巧语,且爱听夸赞之语。说不好听点,就是个十足十的傻白甜。
这几日母亲不好,大嫂怀有孕也不方便出门,她家无人赴宴。按理说,白雪茹没有资格进的。
不可思议:“外面都传你病得厉害,我还以为你撑不过去了,没想到这才几日,就这般生龙活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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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阳郡主是齐王的嫡女,郡主的母亲也是出名门,份尊贵。齐王本人醉心诗书风月,远离朝堂纷争,为人单纯,嘉阳郡主也被家里养的天真无邪,直率简单。
这些天已经听够了那些人说风凉话,现下月苓不仅没有日渐消瘦,反而出落得愈发美艳动人,想到那些人妒火中烧的模样,她便觉得心中格外痛快!
这样的人最易讨好,也最好利用。
月苓的思绪渐渐飞远,无人注意她嘴角一直噙着温柔的笑意,红微张,眼中的波光格外动人,浑散发着媚人的意,只看一眼便能将魂魄勾走。
“是谁带她进的?”
吴蔓面喜色,“当真?那真是太好了,到时候我约几个小姐妹一起,给你壮壮声势!”
月苓闻言心思微动,心弦仿佛一只大手轻轻撩拨着,连声音都柔了许多:“你可知他……他们,何日抵京?”
月苓恍然,也不觉得新奇。
其实月苓的人缘并没有吴蔓所说的那么差,相反的,因她父亲是左相的缘故,许多人都上赶着巴结她。
“这猫儿哪里来的,好生可爱!”吴蔓嗓音清脆,对通雪白的小猫爱不释手。
看来前段时间,她的计策有了成效。白雪茹误以为她真的病入膏肓,狐狸尾巴就要藏不住了。可惜她在傅府隐忍了这么久,终于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