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鼓着腮,“这都是我多年观察出来的结果!”
姚之骞转,犀利地看着他,对方笑眯眯不躲不闪。
众所周知,左相一直辅佐太子萧恒,而宁王殿下虽然面上与世无争,但……
姚之骞一双眼紧紧盯着眼前的陌生人。此人材瘦小,面容和蔼,但眼睛里却透着算计与明。
眼前的父亲他从未看透过,刚刚听到的对话,让他心惊,更让他害怕。
抚了抚口,担忧地蹙着眉。
咬牙切齿:“你是何人!”
威严的声音响起,“骞儿,你失态了。”
那人笑了两声,“看来三公子对在下是有印象的。”他朝姚之骞恭敬地行礼,郑重介绍,“在下崔荣,从前是傅崇的门生,现在是宁王殿下的幕僚。”
“父亲……”艰难地咽了咽咙,声音沙哑不堪。
姚震捋了捋胡子,面上却没有一丝笑意,斥责:“一次两次都这么莽撞,我教你的全都忘了吗!”
“正是。”姚震并没感觉到有丝毫的不妥。
“公子聪慧,在下三两句点拨您就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崔荣转向姚震施礼,夸赞:“姚大人教子有方,在下佩服。”
只是此人为何会出现在他的家里?
到都是静悄悄的,空气中的泥土气息混杂着春日的花香,一起裹挟在这绵绵的雨里。
姚震很快从诧异中恢复了平静,他给旁边的人递了个眼神,那人会意,转去关上了门。
姚之骞不可置信地看着屋内的二人,眼睛里全是受伤的神色。
崔荣倒了杯热茶,殷勤:“公子别急,喝杯茶压压惊,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那您为什么还要去?为什么这一切!您当知,我爱她,我是真的想娶
姚之骞冷笑了一声,看着父亲失望的神色,内心突然觉得难过。他这个端方君子了二十年,无论何时何地,他都要别人眼中的楷模,可谁又懂他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他也会累,此刻便是。
不知怎么的,一早起来便心慌的很,希望他平安无事才好。
月苓却无心和她们说笑,她此刻的一颗心都悬在那人上。
姚之骞皱着眉,他知父亲一直希望宁王上位。
屋内的交谈声不住地往他耳朵里钻,他整个人仿佛坠入冰窟。
伞下的男子温文雅,仪表堂堂,但他清秀的面容此刻苍白无色,瞳孔紧缩,微微颤抖。脚下仿佛钉了钉子,形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其实也不算陌生,应当是见过的,几年前在傅府。
姚之骞低垂着,双拳攥得紧紧的,不甘:“父亲,我刚刚听到您说定亲一事,您原本就没打算让月苓进门的,是吗?”
两句话,把姚之骞震在了原地。
……
崔妈妈整理好了床铺,甩了她一记眼刀,冷笑:“我看是你为了偷跑出去玩才观察的吧!”
微微细雨,缠绵朦胧,小雨轻轻落在伞上,无半点声音。
压抑、阴沉,让人透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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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自知理亏,闭口不言。
他记起来了,此人初时拜在傅大人门下,后来因为人品不端被驱逐出门。
终于,压抑的情绪爆发,手中的伞猛地往旁边一掷,狠狠地推开门冲了进去,屋内的交谈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