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他就人tou落地了。
深不可测。
心中涌出无尽的后怕,他突然又想起来tou儿的叮嘱:“莫要逞强,若是遇到什么人,记住量力而行,起码保全弟兄们的命。”
陡然一惊,想打手势让兄弟们撤退。
这几个孩子跟着他来的,他必须毫发无损地带他们回去,生意不成没关系,人不能折。
刚抬起手要打暗号,他瞳孔骤缩,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切。
来时他们四人商量好了,三人打tou阵,一人暗中埋伏。
陆修凉shen后护着月苓,顾虑甚多,蒙面人发觉了这个破绽后便一直xi引陆修凉的注意力。
殊不知,他们的背后有一人正悄悄接近。
那人shen材瘦小,shen形看上去还是个少年,他矮着shen子,放轻脚步,越走越近。
挥刀刺去,眼看大功就要告成,与陆修凉缠斗的蒙面人终于败下阵来躺在地上不能动弹。
耳边传来声响,男人猛地回tou,脸色大变。
刀尖ma上就要刺破月苓的后背扎入心脏,他的心仿佛被撕碎了一般。
陆修凉手下用力将人拉至自己怀中,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将人扣在怀里,不让她看到血腥的场面,一手牢牢抓住离她只有一寸的长刀。
少年惊诧一瞬,眼神变得凶狠,用尽全shen力气向前刺,刀被男人攥在手里,纹丝不动。
刀割破了手,血滴滴答答顺着刀刃liu下来,他依旧牢牢攥着没有松手,右手掌血肉模糊,但他仿佛感受不到疼痛般。
陆修凉冷冷地看着对方,眼中聚起了风暴,浑shen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阿念追着蒙面人来了此chu1,见此情形眉tou紧锁,心dao一声坏了。
将军发怒了。
阿念从与她对打的杀手的出招路数中察觉他们可能是碧海阁的人,心中一惊。
碧海阁现在虽然明面上是白虎堂堂主孟安平在统率,但他们都尽数臣服于将军本人。将军不可能不知dao这四个人的来历。
虽然阿念、陆九这些暗卫归顺陆修凉要恪守不能滥杀无辜的准则,但碧海阁的众人却不用顾虑这些,他们依旧shen在江湖,只需遵守着碧海阁的规定即可。
看眼前这情形,这四人无一人认识将军,想必只是白虎堂的小喽啰。
她不知今日这四个人是受何人所雇来取姑娘的命,她只知dao若是这群人把将军惹怒,碧海阁怕是又要大难临tou了。
男人浑shen的戾气再也压不住,眼中一丝温度皆无。他面无表情地将长刀折成几断,抬手一挥,其中一段断刀扎进少年杀手的xiong膛里,人被打飞摔在地上动弹不得,另外的残片唰唰向外飞出,有力地镶在了周围的树干上,刀刃入木,发出咚咚的声响。
其余几人被xie出的内力波及,shen形摇晃,内力翻gun。
阿念单膝跪地,将短匕插进土里才稳住shen形。
周围一片安静,狂风渐起,只剩枝叶发出的簌簌的声响。
风chui在shen上透着丝丝的凉,刀疤男却出了一shen的冷汗。
一切归于平静,月苓想抬起tou,却被男人的手掌按着动弹不得,她的鼻子贴着他的xiong膛,鼻尖满是他的味dao,几不可察地蹭了蹭,声音闷闷dao:“如何了?”
陆修凉敛了暴戾,单臂揽着她,右手缓缓背置shen后,薄chun覆在她耳边轻声dao:“没事了。”
灼热的气息pen洒在她的耳边,酥酥麻麻的。他掌心还压着她的t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