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叫了掌柜来,又去拿了些干净的衣物。
掌柜见他们这情形,便知他的猜想成了真。
他默不作声先为少年诊了脉,确定并无大碍,又帮刀疤男看伤。
刀疤男忍着疼,浑shen肌肉绷得紧紧的,咬着牙:“大哥,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掌柜叹了口气,语重心长dao:“老三啊,临行前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你量力而行,你不听我的话啊。”
刀疤男也十分后悔,他哪知dao那个看似斯文的公子功力竟是如此深不可测。
将鬓边垂下的shi透的tou发一把拨到脑后,掌柜手下用力,疼得他龇牙咧嘴。
han糊dao:“大哥,你就别卖关子了,那位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掌柜手下麻利,写着药方,“我不能告知于你他的真实shen份,你只需知dao,他是个堂主在他面前都要低声下气说话的人物。”
刀疤男狠狠怔在原地。
他这竟是惹了个活阎王,能保住这条小命实乃万幸。
掌柜边写边小声嘟囔:“公子手下留情了,这也就是他三成功力。”
刀疤男没吱声,呆呆地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年。
掌柜将药方往前一推,站起shen,“按照这两张药方去抓药,每日早晚坚持服用。你的伤还要外涂,也是一日两次,可别忘了。”
刀疤男寻声望过去,他看到掌柜走到门口,又转回tou对他说:“下次不走运再见到,记得离得远远的。”
……
陆修凉回了府,独自一人坐在屋里,他看着右手,久久出神。
呆看了许久,左手捂住眼睛,慢慢笑开了。
愉悦感蔓延全shen,笑意长久地挂在嘴角。
低沉的笑声在屋中回dang,悦耳又缠绵。
手松开眼睛,眼眶竟红红的。抬手chu2了chu2chun,眼里的爱意绵绵不绝倾洒出来。
他反复回味着,回味着chun上的温度,那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清香,一时间竟后悔刚刚离开时没有再一亲芳泽。
从来不知,这滋味会让人上瘾,比烈酒更甚。
一想到会有许久都见不到她,这心里便同百爪挠心般,让人不安宁。
从前看着这屋子,觉得一个人清净,但此刻他却觉得缺了点什么,若是她在该有多好。
小厮将洗澡水放好,陆修凉走到屏风后面,将外袍挂在一边,脱里衣时,一条白色的锦帕掉了出来,眼疾手快一把捞在手里。
是她的手帕。
男人柔了眉眼,将手帕叠好,妥帖地放在一边。
洗完后,随意披着一件衣服,拿着手帕坐到了床边。
反反复复端详了许久,最后压在了枕tou下面。
……
月苓躺在床上安稳地过了两日,烧已经退去,但风寒依旧十分严重,时不时就要打个pen嚏。一打pen嚏tou就疼,整个人无聊又烦躁。
她趴在窗边的ruan榻上,百无聊赖看着窗外的鸟儿,恹恹dao:“liu月,最近有什么趣事吗?”
liu月正在修剪屋中的盆栽,闻言眼前一亮,乐颠颠地凑了过来。
这几日阿念和她娘每天对她耳提面命,姑娘生病要静养,让她少说话,没事别忘姑娘shen边凑,现在姑娘主动叫她,可把她憋坏了。
兴致bobodao:“姑娘想听什么?”
月苓懒懒地靠着,眼pi无力地掀了掀,鼻音nong1重,“什么都行。”
liu月转了转眼珠,兴奋dao:“姑娘肯定不知昨日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