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崇险些没绷住神色,他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天色,这也不早了啊。
尴尬的沉寂。
慢悠悠捋了捋胡子,轻咳一声,“你当真是chong她。”
都是男人,稍微想一想便知为何这个时辰都还未起床。
陆修凉神色如常,“应当的。”
傅崇十分满意地点点tou,“今日来找我是何事?”
陆修凉没说话,只将手中两份口供推到了他的面前。一份是大顺二皇子所言,一份则出自袁立轩之口。
傅崇来到脸色越来越难看,拍案而起,“姚震这个老东西,简直是胆大包天!”
他缓了口气,“你有何打算?”
陆修凉垂着眸子,赵鸿将宁王引出京城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他很快便会发现,赵鸿gen本就是个幌子。
必须在宁王回京前解决掉姚家。
他抬起tou,平静地看着傅崇,“通敌叛国证据确凿,可以向陛下告发。”
“你有人证?”
“有。”
傅崇沉yin片刻,“好,就依你而言,那此事便由我来禀明陛下。”
陆修凉站起shen,拱手行礼,“多谢岳父。”
傅崇犹豫了片刻,“当年陆家的那笔帐,你不预备一并算吗?”
“此事不急。”
傅崇见他xiong有成竹,便不再多问。
担忧dao:“苓儿……就交给你了,护好她。”
“您放心。”
……
崔楚云站在医馆前,久久地伫立着。
药童见她一直不进门,挠了挠tou,起shen迎了出去。
此女子衣着不算华丽,但气质脱俗,远非常人能及,想必是某家低调的贵人,药童不敢怠慢。
“您有事吗?”
崔楚云视线从那牌匾上移开,看向药童,红chun轻启,嗓音清冷,“苏大夫在吗?”
药童点点tou,“师傅在屋中pei药,您找她吗?我去叫,您先进来等吧。”
崔楚云进了医馆,随意打量着。
没过多久,苏大夫从里间走出,“这位姑娘,可是家中有何人患病?”
崔楚云循声望去。
“苏大夫,冒昧前来有些唐突,可否借一步说话。”
苏大夫凝了神色,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好,姑娘随我来。”
二人进了里间,药童把门关闭。
“姑娘有何事,但说无妨。”
崔楚云只dao了一句:“家母姓陆。”
苏大夫愣了片刻,缓缓点了点tou。
喃喃dao:“我知dao了。”
看来那位陆将军,将一切都谋划好了,那日对她的警告也不单单只是个警告,他是来通知她,一切将要重见天日。
如此也好,她畏畏缩缩过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有人能为故人发声了。
“苏大夫,您手中是否还存有当年陆家主母姚静姝的诊籍?”
苏大夫叹了口气,“她的所有记录,我全都好好留存着。你想知dao什么,我都会如数告知。”
崔楚云笑了笑,“如此,多谢苏大夫。此案过不多久便会重审,届时还望苏大夫能鼎力相助,小女子感激不尽。”
她起shen,向苏大夫施以一礼。
苏大夫连忙起shen扶起她,摇着tou,“这是我该zuo的,十多年前我选择了沉默,明哲保shen,如今不能再躲了。”
……
很快到了八月十五,中秋。
经过了几日的整饬,陆府的面貌已焕然一新
今日陆修凉休沐,早上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