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凉松了口气,“好。”
陆修凉淡淡:“哭成这样,不知的还以为你要守寡了。”
他们从前未曾在一起过,他待在西南十年,这中间从未回来过,为何要用‘再’。
他知,这是无事了。
月苓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许是哭得太累了,靠在他的怀里,渐渐没了声响。
这中间一定有他不知的事情。
陆修凉将她的神情变化都看在了眼里。
“你胡说什么呢!”
他突然想起里刚回京时,那夜偷入她的闺房,她抓着他,也哭过。
大手轻轻抚着她的脸颊,俯低,印上虔诚的一吻。
陆修凉抿着,将人轻轻放倒,拉过一旁的毯子给她盖上。
可这些话要如何开口呢?难要让她说:我死过一次,我曾被人暗算,又在爱上你的时候自尽,你也与我一同死了?
她刚刚说,再分开。
她有事情瞒着,她在挣扎。
这一世姚家在一切平静的时候败了,她知,这是她夫君心谋划的结果。这是最好的结果,他们都还好好的。
“夫君……”
只要她爱他,就够了。
他曾问过,她也答了。
她说因为早就猜到了翻窗之人是他,因为想他,因为爱他,因为终于见到了他,既开心又委屈。
陆修凉信了,但总觉得那不是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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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直到她死了,姚家人才被他一一斩杀,再之后他也随她而去。
这说不出口,更何况,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说出来谁会信呢?
“正因为你会护着我,我才担心你会因为我而冲动,那样可能就中了他们的阴谋。我怕我们会再分开……怕极了。今日,一切终于尘埃落定,我才真的松了口气。”
“为夫错了,阿苓莫要生气。”陆修凉认真地看着她,屈起手指刮了刮她的鼻,“与我说说,为何哭?”
男人脱了靴子,半躺在她边。
自从上次在书房有过一次以后,他便往这书房中添了一些她的衣物和被褥。
月苓艰难地睁着红的眼睛,眼神飘忽,这才觉得不好意思。
至于她是否真的隐瞒了何事,那不重要,只要她还在自己的边,其余诸事他都可以当作不知。
她埋在他的脖颈,说了很多很多,陆修凉静静地听着,认真地将她每一句话都记在了心里。
月苓垂下眸子,为何哭……
手下的动作不停,“嗯。”
陆修凉从她怀中抽出手帕,轻柔地着她的鼻涕和眼泪。
“我知他们有多可怕多残忍,我担心姚震会针对我们。”
她任由他帮自己脸,支吾半天说不出话。
陆修凉把埋进了她的肩膀,眼中划过冷厉,也许他该去天牢和姚震聊一聊。
“我知。”
渐渐地止了哭声,鼻音重,“夫君,我爱你。”
这是何意。
这男人怎么能咒自己呢!
“夫君,我一直很惧怕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