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

没等楚悬反应过来，米拉克开口了，一种穿云裂石的声音迸发出来，澄澈如水晶，华美如云锦，纯若冰原新雪，亮若凤凰初啼。声波如有实质般向四周扩散，所及之鲛人全捂住耳朵，像大虾一般痛苦地蜷缩作一团。

楚悬的瞳孔狠狠地收缩了一下。

“如果我告诉你，鲛人喜爱人肉，你还会来吗？”

可是话又说回来，能让米拉克不惜破坏楚悬对他的信任，也要找到的奥尼尔之眼到底是什么？

“你要相信我，我从来没有想过对你不利。”

当然不会。

得，当我没问。

“奥尼尔的眼睛。”

一切转折都发生在瞬息之间，楚悬还在愣神的功夫，米拉克拎起他逃出了鲛人的包围圈，直到海底山岭的背面才停下，楚悬也挣脱了他的手。

米拉克很认真地回答：“我会撕碎它们，在那群恶心的猪猡动你一毫之前。”

“楚？”

“如果他们答应了呢？”

“奥尼尔之眼不在鲛人那里。如果鲛人把奥尼尔之眼藏了起来，只会在一个地方……”

米拉克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他没有放人，脸上笑容更盛：“先把东西给我，我怎么知你会不会反悔？”

“巴尔赫拉――鲛人之母。”

经过米拉克和楚悬边时，老鲛人说：“大人，您大驾降临本族，我甚感荣幸。可是您口中的‘奥尼尔之眼’，对我族来说至关重要，一个成年男子，恐怕不足以交换……”话音刚落，它已面狰狞之色：“所以，对不起了！”

“你是上帝派来降临到我边的，肮脏的野兽想要染指神的儿，没门儿。”

“米拉克，你……”

“东西一到手，我一定将‘他’双手奉上。”米拉克嘴上这么说，暗地里却放松了对楚悬的桎梏。

米拉克没有明说，但是他把楚悬比作什么不言而喻。

很久以后，楚悬才知这不仅仅是一句赞美之词。

楚悬把手放在了背后背的金属箱上，眼看鲛人的水要将他吞没，一双熟悉而冰冷的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楚悬心下一惊，这只老狐狸又要什么？

楚悬微微别过去，了下鼻子：“说真的，我很生气……我真的以为你要把我当诱饵，如果你要设圈套，不能之前和我商量一句吗？”

米拉克在楚悬的下方位，他回仰视着楚悬，真诚地说：

歌声，壬的歌声！在希腊神话中，魅惑众生的歌才是这种美丽海妖最致命的武！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老鲛人已经向楚悬扑了过来，连同后面数以百计的鲛人，全都黑压压地如水般涌上来。

鲛人似乎下了天大的决心，最后，他缓缓说：“成，把人拿来吧。”

天使是上帝的儿，也是死者的英灵，不是吗？

老鲛人迟疑了很久，最终妥协：“行，我带你去。”说着向米拉克这边游过来。

楚悬的嘴角抽了一下：“我们和鲛人彻底谈崩了，上哪儿去要那颗眼珠子？”

楚悬还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趋利避害是生物的本能，在尚未见证米拉克有以力破局的能力之前，他怎么可能把自己陷入到一群食人怪物的包围圈呢？可是他就是不爽，这种未经同意被人利用的感觉，简直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