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滨那些普通民众,他们是无辜的!”
“米拉克,停止对横滨港的攻击!”
一般情况下,这么想也是没错的。但此时此刻,不是鸡蒜家长里短,而是尔虞我诈生死一线。
一个白色的人影撞到了利维坦的“摄像”上,大屏幕上顿时出现了一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那人发了疯般地用拳捶“摄像”的镜,楚悬一边捶着镜,嘴里还在用英语骂着什么。外的海浪声和雷声太大了,把楚悬的声音完全淹没。
日本人鱼听不懂一人一壬的对话,但他明白,眼下,他所仇恨的人类和他所嫉妒的壬怼起来了——这是好事。如果拼了个两败俱伤,他就会成为最大受益者。所以,日本人鱼也没有上去劝架的意思,而是老老实实看戏。
可怜的人鱼老,昏迷之前还不知到底发
“呯!”枪响了,不是火药爆炸激子弹的轰鸣,而是压缩气推送针的气爆鸣。楚悬毫无征兆地朝侧面抬手一枪,针扎进了日本人鱼较为柔的面肤。
像一个专心控制提线木偶的偶师。
“不可能。”
“那又与我何干?”
但在恐怖片套路中,人偶不杀掉几任主人都对不起观众买的电影票。
米拉克很合地把眉皱的越来越紧,心里却一乐。
“你好像搞错了什么,亲爱的楚,在23小时56分钟之前,我们可是约好了的——整整一天的时间,难不够那些可怜虫逃命吗?”
“如果你再这样固执己见,那么,想动他们,除非从我的尸上踏过去!”
米拉克面前的大屏幕瞬间黑了,接着出现了裂痕,到最后轰然开,楚悬顺着倒灌的海水落下,一手提刀,一手举枪对准了米拉客的额——注抢。
一般来说,自家孩子和别人家的孩子抢游戏机打起来了,自家男人和隔家的男人喝酒闹事了,要骂也是骂自己家的孩子,自己家的男人,反正别人家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为导火线的日本人鱼,大概也是这么想的,丝毫不担心战火会蔓延倒上。
“异想天开。”楚悬的戏份告一段落,米拉克用一声冷笑开始了他的表演。
米拉克认得那是注枪,可是不代表日本人鱼也认得。光凭那枪外型,足够可以唬住他了。
“咚!”
在这十万火急的关,一人一壬开始照着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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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维坦之外,楚悬可没有等待米拉克开启利维坦口的耐心,直截雷光出鞘,一刀插进了摄像,没到刀柄,淡黄色的稠顺着裂迸裂出来。隐形的斥力盾张开,利维坦的表面如同被小行星砸中的尤卡坦半岛,凹陷现出一个巨大的坑,淡黄色井。
“米——拉——克!”楚悬佯怒,刀刃和注枪交叉成一个十字,扣在扳机上的食指加重了力。米拉克把眼睛一眯,B级片海怪模式眼看就要上线。
能够把周详的计划用杀你全家的气势吼出来不得不说也是一种本事,难度和用咏叹腔朗诵我的奋斗半斤八两。如果不是楚悬的口型,米拉克简直要怀疑自己和楚悬有杀父之仇。
楚悬最后吼的“放我进来”,大概是唯一一句情感与内容相吻合的台词。在暴风骤雨的天气下维持与“摄像”的相对静止,是谁都不太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