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喜之色攀上他俊朗的面颊，少年猛地探出手，将001化的蝴蝶一把攥在手中，无视蝴蝶痛苦的挣扎，低吼：“你说真的，真的可以留在这些世界里？”

它的翅膀无碍，毕竟系统的本质是一段电子，蝴蝶只是它化的拟态，很快便会恢复。但001总觉得难受，仿佛有重物压在口，令他呼不畅。

001不知该怎么办。

001依旧沉默不言。

“当然是真的――快松手，你疼我了！”

“其实也有这样的选择。”001小声，“如果你能攒够一定数量的积分，就可以兑换在其他世界里停留的时间。”

更大的分歧出现在第五个世界。

砍下反派的颅。

但仿佛有什么沉甸甸地坠在口，细线在心上缠了一圈，勒紧时陷入柔的心脏之中，勒得它不过气。

它口有些闷，不知为何，突然有些怀念最早相遇时，少年纯真的模样。

001静默。

也许是察觉到了001的排斥，少年沉默片刻，又解释：“他们这些反派，最擅出尔反尔。他方才投降，能有几分真心实意呢？再说，他造下那么多杀孽，现在说投降就投降，以前他害死的人怎么办？”

001在系统空间中几乎惊悚，它掠至少年面前，挡住他的视线：“为什么不听听他的话，也许他可以被拯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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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就不要胡乱插嘴，我是宿主还是你是宿主？”

纤盈的蝴蝶轻轻落在枝稍上，漂亮的翅膀紧拢在一起，清风过，枝稍摇摆，越发显得孤苦无依。

少年松手时，蝴蝶的左翅近乎折断，蔫耷脑地垂下角，久久不言。

在少年闯至他前时，由于主角带的威慑之气，反派出现了短暂的清醒。

001：“……”

他只是个菜鸟，只会笨拙地将自己缩进虚空，苦苦思索。

少年猝然回，目光雪亮。

我为什么还要回家？”

当时的少年经历数个世界的洗礼，已经掌握了超出常人想象的能力，一路所向披靡，杀至反派前。

少年眉梢一挑，冷冷：“救一个反派？有积分吗？”

少年毫不迟疑，挥刀上前――

“……”

“对不起，对不起！”反派哽咽着，嗓音沙哑，“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想个好人……”

“我是主角。”少年一字一顿，张开双臂，“我是主角！我有资格拥有更美好的生活，拥有美女，财富和权力，而不是一个世界一个世界地打白工！”

反派不是最终大BOSS，但他自幼被BOSS收养，迫，种下傀儡印，不遵从BOSS的指示行动，他唯有一死。

他跪在地上，额紧紧贴着黄土地，发丝被殷红的血凝结成条缕，又被风向后。

他仰起，遥望天际一轮烈日，眼底泛起狂热的光。

“没有，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