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李吓了一，不太确定。“啥？”

“嗯。这事――只有这件事――你还很诚实的。”

约定的时间，李站起拍了拍上的灰。

“我挑了一家印度菜――那家餐馆最近刚刚获得了很好的评价。希望你不会介意。”

他是真心希望这次的相亲能成。越是想着那些有可能救济他的炮友们，他就越是觉得这帮人会看着他笑掉大牙，然后把他拒之门外。天气预报说今晚可是很冷的！

他在公寓楼大门的玻璃前最后审视了自己一番。他的牛仔垮在腰间，卡在没穿内的上缘，衬衫是件极度紧款。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展示他为这材所出的努力。但现在，看见那辆车子后，他开始想这套气满满、叫嚣着“来上我”的装扮，也许不是个正确的选择。

李脑海深残存的那一点点经验提醒着自己，要好好发挥气来勾搭这位相亲对象。大分男人在吃完印度菜后，对于来一炮的想法可能会有些犹豫，但现在的情况早已远远、远远超出了预想。李其实也有点想吃咖喱肉了。

“你好，是李吗？我在楼下了。”一个低沉而又坚定的嗓音顺着电话线传了上来。

“我。”

“好的！我上下来。”

他已经有两天没有去健房了，这让他有点心慌，并且――就他对自己的了解――他也许会直接要求来一发好打发掉多余的力。他拿出兜里的“春”试剂，对着咙点了几滴。

凯因脸上的表情是最好的确认。李进副驾，思考着现在的情况。他从“春”那里诈了多少东西呢？他们会要求他赔偿么？

他知这些有多久了？之前那天约见的时候他知么

“不会不会……”他小心翼翼地回答，视线转向凯因。说实话作变速杆的模样让这货变得更感了，李暗自承认到。凯因穿着一件纯色衣和休闲，但是裁剪简直完美，这就意味着它们可不便宜。李看不见他的鞋子，但他有预感它们肯定也是实用又价格不菲。

“我其实，等的是――”

“我可没有对我的年纪撒谎……”

于是他抬扭着走向了那辆车，猛地拉开车门，手扶在车上把子探进了车里。

他呆住了。

“快进来。”

凯因。春公司的工作人员凯因正坐在车里，一只手搭在变速杆上。实验服不见了，但他还带着那副厚框眼镜。“这是载货车。”他一边说，一边打开了车门的锁。

唔，也没时间去换了。不然他还得第三次潜进自己的公寓，这听起来可不是什么喜事。

当他顺着之前的脚步下了楼时，他看见一辆车正停在路边。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是一辆务实的混合动力汽车。更高端，但是依然……是辆混动。

到了七点二十五分，他小跑着冲进了公寓楼里，一口气上了八楼，然后再从走廊完成了对自己公寓今天的第二次潜入。

“你三十二岁了？”他想都没想就开口。

“是的。”凯因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看李敢不敢有意见。

他等着门铃声响起来，在心里把自己拾掇了一番，然后按下了接听键。“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