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顿：“如果我说不，你要怎样？”

齐宿突然张口，满不在乎：“邵斐是个不肯安分的家伙，我早就想到，有一天会需要你在我和他之中选择。”

也仿佛敲击在邵珂口。

“……他是这么跟你说的？”齐宿淡淡。

“……所以你是真的在骗我。”他小声说。

“就没有什么和解的办

“那我就不是你的朋友了吗？”齐宿倏地抬，眸中银光璀璨，“我会一直陪伴你，在你成长到可以独当一面之前，为你清除路上所有阻拦你的障碍……这是我作为主神立下的保证，比任何人都更可靠。”

“可这不是我想要的！”邵珂使劲摇，他死死掐着自己手背，被桌角撞红的位被得生疼。

邵珂半真半假地抱怨着，借助桌面遮挡，将抽屉中的文件夹推向更深。

邵珂四肢冰凉，他嘴角拼命勾起，想要笑笑说“没事算啦别生气”诸如此类的话。但他说不出口。

桌上托盘一震，纸杯糕被掷在中央。

“都是我的，那又怎么样？”

阴云飘过远山，密的乌云遮天蔽日，天穹仿佛压在。

掌心在冒汗，邵珂心脏砰砰乱，面上还要故意装出轻描淡写的样子，说：“最近看到一个新游戏，感觉不错的。”

“可我没想到，”少年语气轻飘飘的，仿佛不掺杂任何情感，“即便消除了他的存在，你在选择时……依旧没有丝毫倾向于我。”

“没想偷懒……在你眼里我就是只会偷懒的人吗？”

邵珂紧紧咬住下。

邵珂深口气，低声：“他是我哥。”

“我们的世界呢？”邵珂嗓音颤抖，语气与其说是质问，不如说是祈祷和恳求，“也是你把它搅得一团糟？”

他竖起青葱般的手指在面前摇了摇，纤细的眉宇如远山黛，眸光清浅，笑意盎然。

齐宿面无表情，不作声。

“不完全是。”他说，“我会看，会听，会自己分析评断。我忘记了，又想起了一些事，不多，但已经足够了。”

不甜腻。

“那我哥呢？”少年又问，“也是你把他清除的？”

齐宿掌心端着小巧的纸杯糕，并不着急吃，而是挑眉望向邵珂，打趣：“怎么一直在看我？我脸上有花？”

齐宿莞尔：“今天怎么嘴这么甜？是不是有事求我？”

沉默有如实质，将人裹挟其中。

“我们一起来玩吧？”

“提前说好，想偷懒可没门。”

齐宿眼中微光轻颤，但依旧沉默不言。

齐宿悠悠站起，神情晦涩，眸光深沉。

他在抽屉中又掏了掏，咬紧下，慢慢掏出一个微型盔状的仪。

他强忍着痛楚，勉强笑笑说：“对呀，你比花儿好看。”

齐宿背光而立，致的五官模糊进阴影里，一双眼眸却亮起神秘清冷的银光，冰凉刺骨。

“我赐予你人类中独一无二的殊荣。”

窗外冷风呼啸，恍惚只是一瞬间，瓢泼大雨噼里啪啦当空坠落，重重敲击在洁净透明的玻璃窗上。

他望着面前神情冰冷，眸中银光闪烁的挚友，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如此陌生。

邵珂手掌电般从抽屉中抽出，速度太快，手背磕到了桌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