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么,敢情心疼的是钱。我刚一点一个枕就按在了我脸上。
我一听放开他又盘坐回去:“哦”
诶,到底是心太,一嘴铁齿铜牙也得往肚里吞啊。
这死小孩。
然后林间就是用来衬托他的“聪明才智”的。
我知他说那盏小夜灯。
林间用那种难以形容的奇特表情嫌弃地看着那小夜灯,伸手就想把它折下来,手伸到一半大概想起了什么停住了。我衣冠不整可怜兮兮地坐在一堆被子里跟弃妇似的指望圣上开恩。
我半眯着眼看到小夜灯在床上守出一片晶莹的明黄。
林间父母双亡前就寄住在我那亲戚家,不过那时他住校,和他们关系也不大。他们那时在大城市,学校生源竞争异常激烈,我亲戚有个聪明绝的儿子,――其实就是迫于家里压力,着努力念书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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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林间开口了:“……让你吃饭去的钱买的”
“将近十年的时间,都要小心……千万不能显得自己比那人聪明。要陪他去补那些毫无疑义的课,得装作我什么都不懂。他嫉妒我就打我,总是被关在杂物室里……”林间盘坐在沙发上向我念叨,神色平淡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时候很小,吓坏了,就这样。”他顿了顿,神色复杂地又补了一句:“谢谢。”
“谁知。”他却不再说了,抿起不理我。
我总算弄好被子,也起洗漱去了。
他甩了下又继续说:“可还是失算了。他去考自主招生我估计他肯定考不上,于是我干脆在考场上睡了一觉蒙过去。去年中考简单,我就按着他的水平去答的题。结果……我的分数比我预计的高了五分,不知哪个杀千刀的老师给我作文打了高分。于是我上了重点他没上,他家里那鸡飞狗……”林间闭了闭眼,过了一会儿才开口,“然后我爹妈死了,喜大普奔。”
他话很少,刚搬来我们一言不发大眼瞪小眼了一个月,快开学了才有些交。后来安排了同桌好歹算是有些热络起来。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亲近我,这也是他第一次认认真真说他以前的事。
我和林间读的高中不是本地最好的,普通高中那种。这样我还恭敬地称林间为学神当然是有原因的,不是他转学进不了重高,实在是别有苦衷。
这小兔崽子一向的狡猾多变,哪怕形式像是开诚布公到底还是打哑谜
得一起摔床上,他大概不舒服翻了下……直接把我压底下当褥子永无回天之力。
就知这狡诈小人一点亏不肯吃快意恩仇。我认栽地从地上起来,把被子和枕弄回床上:“我来整,你洗漱去。”我到底没跟他提他昨晚怎么了,说是怕揭他短,只怕是他故意这么演场戏博取同情。
至于我第二天一早还没醒就被人一脚踹下床的事就不说了,好心当作驴肝肺,好人没好报。
我艰难地从他下抽出手扯过卷在一边的被子把他裹起来,心一横不打游戏了,陪这太子爷睡了吧。
“别说了。”我从沙发另一边下来抱住他,林间奇瘦的僵直地在那里,他的语气却毫无起伏:“我本来想你要是和他们一样我就自己出去四海为家,可是……你这人奇怪得很。”
“辛苦。”我抬手他的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