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行了，我只好着说实话：“我是林渐，你曾经的同学，还记得吗？我来这办事顺路来看看你。”

“我真是冤大，大清早被你们那点破事烦。”我恶声恶气，“自己造的孽自己去还债，怪得了谁？我不趟这滩浑水我跟你说明白。”我把冷掉的早饭一扔，坐到书桌前拿起笔：“别耽误我补考。”

一看就是不答应不行的。我拿着送到寝室门口的快件，心里烦，又无可奈何。

安排了学校事宜第二天我就连夜飞过去了，s市和我们z省不过半小时机程，坐车到下榻酒店倒花了我一个半小时，大城市的繁荣真是令人发指。

得，找我来之前我继父那已经想了很多方法了么。

我在清晨的地铁站和上班族们挤了半天还是不知怎么去当事人的小区，反正车费有人报销，我返回地面上继续拦计程车。

继父又磨泡了半晌，大概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最后答应提供我去s市的往返机票和吃穿用度甚至保险，我实在被他那边亲戚来回的哭号折磨疯了――一整天都在狂轰滥炸我手机，而我要等辅导员通知我补考的消息不能关机，简直不会好了。

对方的声音干净而年轻，却透出与声音完全不符的镇静严肃：“什么事？我不找工，不需要推销的产品，已经保了十险一金。”

我晕车，到房间倒就睡。明天去见原告。

“闭嘴。”我压下对方的千恩万谢，“我的很多同学都只和我一面之缘，要是以为我是骗子我也掺一脚告你们非法庭下勾结。”我虽是胡说，但他们总是消停了，很快办好了机票酒店事宜，待办事项条件协议也用EMS当天到我手上。

我想这下好了，人家哪能让我见到面，直接这么赶出去不是正好。

“林渐？”对方的语气有种难以形容的奇特，倒是和之前的老成截然不同，“啧。”

其实我非先去挤地铁也是有原因的，毕竟我不晕地铁。

值班保安是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年轻人，解释说我不是主或其亲眷或房客的话是需要得到要找的人首肯并登记才能进去的，说如果我是受人之托来办事的话也可以用主留在保安室的电话先沟通一下。

六点半出门等我终于站在当事人那高级公寓门前都已经八点了。我拿出手机和他们的EMS文件又对浏览了一遍，才走进那戒备森严的小区警卫室。

我看似空手前来其实上的确放了价值不菲的东西，他们也不怕我携款外逃了，真是狗急墙死当活医。

保安小哥还是帮我接通了电话，我思量着不如先装成维修工之类的就接过了话筒。

我把话筒还给保安小哥，他又和我那同学说了句什么，让我在这里等一下。

“够了，我去！”我受不了答应下来。

好吧，等。我在警卫室转了两圈觉得无聊

司机走走停停了半个小时终于把我折磨吐了。

“这我也不知情啊……”继父拖上了哭腔，“我只了解到原告现在在s市的住址，他目前还没出过面，可能是有意隐瞒，都是控方律师和委托人在办，地址也是向代理要过来的。”

我不知他什么意思，以为他不记得我了，正打算胡扯一通“我们当年的革命友谊”来巩固感情，对方却继续用那种难以形容的奇特语气说：“我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