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大概看出我压抑的大惊小怪，安我：“行了，在数学系有句话，‘二十四岁博士毕业智商都稀松平常’，我现在二十一才研究生，没什么特别的。”

“不喜欢用空调，只是看你穿的少。”我老老实实地答，“你呢。学神大大恐怕已经开始发SCI论文了？”

“噢……你想知啊。其实是觉得枯燥所以不想提。”林间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抿了抿，“高考完觉得没什么理由在赖在你那了，就直接去了Q大。因为没有入学数学系所以在法律专业没有特权，自己在校外租了房子自学。然后三年都在学法律，提前毕业了。再转读数学系大一，现在是研究生第一年。”

他说这些的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疲乏与无聊，好像在说令人很不耐烦的事情。然而因为他的不耐而被略去的很多细节，很难想象是多么惊人的光荣与辛酸。

“知你在淡化那三年学法律花的时间。”我无奈地，“噢对了，我这稀里糊涂地被指使来劝你放弃指控，可我连这是什么事都没搞清楚。几年前你要到我那去的时候我妈倒是跟我说过你的情况，但我也没放在心上……”

他侧过轻笑了一声：“这不能。”

“这样啊。”我了手里的抱枕，故意调笑地问，“多久了？”

我一愣，才明白过来他曲解我那句“说亲就亲”，其实我本来的意图只是说关系亲近，谁知他就拐到五年前他说亲我就亲我那边去了。

“寡人看不惯你那轻浮样子。”林间摇了摇，一脸大义，乍一看真像是对我这朽木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都不解释一下。”闹了一会我好不容易端正姿态，问。

我下巴掉在地上铿锵有声：“林间同学，你怎么能背弃人民和党的殷切教诲走上这条不光彩的路呢！天下之大，难没有可以自食其力的办法了么！怎能让他来养活你！”我指着边牧大喊。

子。”

他也环顾四周：“同居的。”

“我还有一批最重要的证据没到手上，所以不能跟你说什么。”林间在听到这几句的时候神情陡然严肃，言语听起来都冷静残酷。我在这瞬间才意识到他学的法律，目前的另一个份就是律师。他上直向我前倾，明亮干净的眼眸里几乎霎那翻腾起寒，阴沉而血腥，“但出于朋友关系我可以轻率的说――你知

“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林间像五年前一样盘坐在沙发上。房间里没有开空调，室温和外面几乎没有区别，他却只穿了看起来比较厚的衬衫和灰色大衣，让我这已经套上羽绒服的老年人十分汗颜。

“我么，随大啊，念完高中考大学，现在学实用物理，大三。”我简短地概括了一下最近几年的历程，“啊……真冷，你不开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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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说不过你。”我自觉投降。无所事事地环顾四周，“混得不错啊？”

“你需要吗？”林间没有直接回答我，很巧妙的回避了些什么。

林间一开始还错愕地看着我，听到后面抄起抱枕按在我脸上。

“生活需要，合租。”林间漫不经心地随口答。

我见他似乎有意顺着我的戏谑中止对话，也没有详说的想法，只好再追问：“都不打算告诉我这五年在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