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倒好，成天摆脸色给我们看！”

可韩氏不甘心，万一那英国公世子真的找上门呢？长房一干人等还不跟着鸡犬升天。

可惜风光日子

夏柏茂拍着她的背：“是是是，你说的都对。可岚儿的确比我强，短短几年就让夏家变成了绍兴的首富。你别忘了，大哥从小就带她出海见识，又请最好的先生教她，是当个男孩来养的。再说了，都是一家人，你非得争长短干什么？娘还在呢。”

杜氏上前整了整他的衣领，看他整日里抱着一本，如同痴儿，笑：“路上小心些。六郎，读书也别太辛苦了。”

夏初岚轻拍着杜氏的背说：“娘，嫁人的事不急。”

韩氏狠狠瞪了丈夫一眼，用力拍开他的手臂。想当初，大哥大嫂成亲数年都没个孩子，四求医问药，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个女儿，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吃穿用度半点都不曾虎，王公贵女也不过如此。她还腹诽过一个丫何必花那么大的代价养。眼下看来，还是有点用的。

杜氏应好。一行人回到杜氏的住，夏初岚看屋里的光线暗，便叫思安去将窗边的竹幕卷起来。阳光照进屋里，顿时亮堂了许多。

夏初岚低来回翻舀着碗里的汤药，轻轻气，没有应声。

“岚儿……”杜氏拿帕子掩着嘴，语重心长地说，“那英国公世子的确是人中龙凤，常人难比。可他若真将你当回事，怎么能让府里的婆子那般羞辱你？去高门里妾，还不如找寻常人家正妻。并非娘阻止你跟他在一起，可是一想到你那苦命的姨娘……”她摇了摇，没有说下去。

夏初岚了勺里的汤药，一点点喂给她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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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杜老爷过县里的推吏，养出的一双女儿知书达理，相貌也好，十里八乡的男子都争着来求娶。只不过杜氏的姐姐跟一位衙内好上了，是去给人当小妾。杜老爷拦不住，只能随着她去了。

思香和思安随即躬退下。石麟院这边除了泉州带过来的旧人，其它的侍女仆妇都是到了绍兴府之后新买的。夏初岚亲自调教过，一个个都很懂规矩。

杜氏的侍女思香拿着几支新摘的月季进来，烧掉柄，置胆瓶中，然后倒入水。接着从案上的青釉刻花三重香合里挑出一粒沉香，放进莲花香炉里的银片上，盖上炉盖。端的莲心小孔里袅袅升起烟来，如山之云，香气顿时在屋子里弥漫。

“嗯，快去吧。”杜氏挥了挥手，目送儿子离开。他又长高了不少，背影渐渐有点像他父亲了。杜氏眼眶微红，夏初岚扶着她：“娘，外面风大，回去吧。”

“怎么不急？你二姐在你这个年纪都出嫁了，初婵也在相看人家了。莫非……你还没将那人放下？”杜氏试探地问。

从北院出来，夏衍背上书，鞠躬：“娘，姐姐，我去学堂了。”

杜氏望着女儿美的容颜，想着她小小年纪，就要里里外外地持，不禁搭着她的手腕说：“都怪为娘的没有用，让你这般辛苦。岚儿，听娘一句劝，还是寻个好人家嫁了，别担心我跟你弟弟……咳咳咳。”

杜氏倚在床，眉眼秀美，如平湖秋月，只是面色苍白。

夏衍乖巧地点：“孩儿明白。娘，孩儿下学了就去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