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放开他,笑着打量着他:“哎?穿得这么正经,晚上要出去吗?”
“应该买手杖了……”
他明显地瑟缩了一下,又不知该躲哪里去,僵了一下靠回我边。
而这次,我终于顺理成章地握住他手腕,光明正大地揽着他消瘦的臂膀。
我当时的心情简直一言难尽,满脑子都是黑人小哥充满问号的表情包,不知怎么突然之间那个萌可欺的小年轻画风就变了。
我不知他的时间还有多久,但也许还够我陪他去一点微小的事情。
我知我这样的状态很危险,大概就是那时候有谁给我掺了东西的烟我也毫不犹豫地接了。
出来了。
“啊这样。”他突然点点,用力一拍我肩膀,“那只好你来给我当手杖使了。”
“不我只是……”我开口想挽回一下。
我只是想在种种地方留下更多的回忆,哪怕最终都是故人不复,彻夜悲凉。
我怎么不得肺癌呢?
他轻声嘀咕。耳朵都快烧起来。
我俯抬起他下巴,目光笔直地落到他干净的眼里。
我低声对自己说。把那盒烟留在了工棚里。
“走吧。”我顺手拉过他的手,将他引出了门。
我想。
“很高兴,很高兴……”我说,下巴稍稍蹭过他的发,“很高兴你有一天能毫无顾虑地相信我。”
“借!借你xxxx!”他被我气死,爆爆得毫无保留,终于冷静下来沉声问我,“陆深,你怎么回事?上次小失误嘛,小失误。你这三个月关机不鸟我是几个意思?我都
我刚才只是信口胡说,他孤家寡人哪有什么丰富的夜生活。
我恶趣味地心情大好。
抽到后来很麻木,脑子里很空,工棚里只有烟碱的味盘曲而上升。这种程度尼古丁带来的安定和愉悦早几百年就消失不见了,廉价的劣质烟刺鼻的味在重新激发人的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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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翻箱倒柜凑出了两张去往l市的机票钱,打电话给在遥远的北方照看我公司的朋友:“喂?快借我五十块,急用。”
江声浩,辗转而上升。
我扯开了第四包烟的塑封。看着那个印着什么乱七八糟图案的壳子愣了好一会儿。
我干脆氓到底:“来,求我,我给你买。”
我在他的眉睫上,略略地亲了亲。
??
“刺啦”――
夏晨不明所以地循声望向我,他大概还能感觉到极为暗淡的光源:“不……”
朋友愣了一秒之后对我劈盖脸一顿骂,骂完我问他:“一句话,借不借?”
我伸手撑在门框上看着他,突然将他拉进了我怀里。
“你得振作。”
他突然闭上了眼。
夏晨给我开门。
“……也谢谢你。”
话说出口我有点后悔,他借住我那里多少有点难以言描的心理压力,这么说在一般情侣间算是调情,我们这不尴不尬的关系就有点破窗纸的嫌疑了。
夜晚江边的霓虹灯熏染在他略带苍白的脸上,我偏过去看他,意外地觉得微红的耳垂有趣,顺手摸了摸又摸了摸他的侧颈。
夏晨稍微挣脱开去一点,低低地说:“谢谢你。”
反应过来的我二话不说就握着他的腰将他按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