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郎真的死得太惨啦,那不知被泡在水里多少天了,捞上来的时候肚子大得出奇,已经面目全非了,真是可怜哪。”
听到这里,谢意馨只觉得血气上涌,咙发紧,尽拼命忍着。她这样的母亲,她这样的母亲怎么了?不就是因为不给朱聪毓纳妾犯了七出之一的妒忌而被拘禁于佛堂吗?可这侯府她嫁进来的时候本就是个空壳子,她带着大批的嫁妆嫁进来,从无到有,从贫困到富贵,这一针一线都是她经营出来的,她为什么要让别人来享受?
王雪芝还在那罗嗦,既然他们都以为她不知,为了那计划,这戏,她得演下去。
可是,她的委曲求全,换来的不过是谢家的家破人亡以及一双儿女的死亡。
“安家?!”谢意馨盯着王雪芝,目凶光,咬牙切齿地说,似乎对安家恨之入骨。只有谢意馨知,她的恨意针对的不是安家,不完全是。安家是直接愿意,但子不在那。
王雪芝本以为谢意馨会崩溃的,却没料到她这么能撑,当下冷哼了一声,继续往她的伤口上痛踩,“也是,有你这样的母亲,要是我我也宁愿重新投胎。”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哪个阀门世家对嫡系子孙不是护得紧紧的?为何到了朱家便出了意外?还让唯一的嫡子出了意外?若其中没有猫腻,谁信呢。
就在此时,朱家的家主朱聪毓脸色阴沉地往这里走来。
王雪芝得意地看向谢意馨,到她充满寒意与死气的双眼冷不防打了个寒战,不觉地说,“查,查到的,线索隐,隐约是指向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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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儿子的死亡她早已知消息,只是朱聪毓想瞒着她,她也不想他们白死,这才隐忍不动,装作不知情一般。只待她的计划一一施行,如今过去了这么久,他们应该得手了吧?
谢意馨眼中的不屑一闪而逝,呵,这借口糊弄外人还可以。对现在的她来说,她一个字也不信。安家的实力远不如朱家,若是朱聪毓重视晨儿,就算是十个安家也奈何不了晨儿一汗。
地看着她...
她一开始也没起疑,谁会相信一个作为父亲的男人会不要自己的孩子?只是在这佛堂呆久了,过了最初的恼怒伤心,心神慢慢恢复了,才寻到这些疑点。她万万没有想到,仅仅是那个女人对她孩子的不喜,间接导致了他们的死亡。
“是谁,是谁害死晨儿的?”谢意馨慢慢扭过,抬起说,许是太久没说话的关系,声音低低哑哑。
“是,是,正是他们。”王雪芝打着寒战,结巴地说。
这佛堂若她不愿意呆,谁又能拦得住她?早在王雪芝进门的那刻,她就将休书甩到他朱聪毓脸上了。
安家,朱家的政敌之一。
那时谢家的境已经不好了,她要是再闹出和离,无疑是雪上加霜。可她当时没忍住,闹了一场,后来里那位还下了懿旨斥责她善炉。给王雪芝赐了平妻之位,这懿旨生生打了她一巴掌。再者,她离开是容易,但她的孩子留在朱家就艰难了。后来,她没有再闹,只是退居佛堂。
他逆光走来的样子让谢意馨有一瞬间的恍惚,十年了,他一如继往地清秀隽逸,如果要说有什么改变的话,就是他的眉眼间多了抹成熟,更为他增添了风采。可惜,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