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意馨喝着茶,瞄了一眼跪着的两个事,“母亲有事可以先理,女儿的事晚些没关系。”
刚才不插手,原来是在这等着?文氏勉强笑笑,“还没有,馨丫这么问,莫非有了好人选?”
“看看你们在厨房的这些年,都贪墨了多少银子?”要知她家老爷一年的俸银及碌米折算起来也才一千二百两,而他们两个小小的厨房事贪墨的银子竟然都差不多等于她家老爷俸碌了,真是不可饶恕!
“母亲,新事你可有人选?”谢意馨问。
“没有。”谢意馨平静地看了她一眼,接着说,“我只是有个想法想与母亲说说。”
文氏一愣,笑笑,“什么想法?你说。”
想了想,谢意馨牵着小家伙跟了出去。
“张事这样的事,厨房每隔几年总要闹一回,禁也禁不住,再忠诚的下
文氏一边想着,一边让人把大小姐请进来。
“馨丫何事找母亲?”文氏微笑着问。
“才有罪,才有罪,求主子看在才这么多年尽心侍奉上,饶了才一回吧。”
罪证确凿,可是接下来如何置却叫她犯了难。罚轻了,不足以服众,罚重了,不是甩自己耳光么?
文氏是谢家的当家主母,她打了文氏的脸,就等于甩了谢家一耳光,更何况当时还有她伯公一家,虽说他们不算外人,但也算是丢脸丢到外面去了。
。
她真是生气又失望,张事与方采买是她较为信任之人,她知他们贪,却不知他们贪得这般厉害,如今更是被人抓住了小辫子,真是给她丢脸!
待下人把他们带下去后,整个大厅复又静了下来。
当他们来到青云园的时候,文氏正一脸铁青地坐在主位上,离她约一丈远的地方跪着两位中年男子,只见他们不住地磕,满大汗。
现在想想,自己那时还真是傻得可以,并且没有一点大局观,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计较一时一寸的得失。
“夫人,大小姐求见。”
砰,文氏手上的茶碗砸到了一人上,“尽心侍奉,嗯?”
她知这个丫一向很乐意找自己麻烦的,虽然这两天看着好了,谁知――
责令两人上交账面上贪墨的银子,并将他驱逐出府,此事便算了了。
谢意馨不发一语地看着,暗自摇,文氏还是太过心慈手了。对待这等背主的才,她决不会如此宽宥。犹记得她初嫁到安国侯府当家的时候,亦有一个账房事利用手段贪了不少银子,当时她令人抄了他家,只给他留了一些大件而又显贵重的物品及少量的金银。然后安排了车送他一家子回乡,当时谁不说她宽厚仁慈?半个月后,传来了账房事在半上遇山贼全家丧命的消息,闻者也只叹他们一家子时运不济。
两人偷偷松了口气,抹着上的汗,暗忖总算还留了一小分己,以后日子还不算太难过,他们也没被打杀,这已算是面的罚了,当下叩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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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氏闻言心一紧,这个关,她来什么?
文氏让人上了茶并让人给儿子拿了点心,才问,“此时过来,可有什么要紧事?”
谢意馨这一表态倒让文氏松了一口气,她不插手此事最好。要不然此事恐怕会节外生枝,自己多半落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