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蒋珂蒋卓面前，看到地上破烂的旧舞鞋，赵美欣便忽笑了一下，开口说：“哟，这谁干的呀？可儿，你家这不是招贼了吧？”

第09章

外几个孩子争吵，把四屋里的长辈儿都给嚷了出来。赵美欣的父亲还问了句“怎么了”，到了近前便听着蒋珂嘴里说：“我们都是无产阶级革命者，我们都在艰苦奋

赵美欣本来就不是善茬儿，好几个月前因为两个猪肉芹菜馅儿饺子，认了蒋卓两句臊。今儿她可没拿他家一分钱东西，不受他这脸子，这也就收了笑，回蒋卓的话，“小子一个，还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儿了嘿！给你脸，你就要着。这一院儿里四家人，就你们蒋家姐弟两个最不上！猪油蒙了心，脑子勾了芡儿的东西，你们要是都能有出息，这天下还不活人了！”

胖琴啃着手里的一截黄瓜尾巴，最是没滋味的一截。她低看着赵美欣的鞋，眸子亮亮地欢喜着说：“好看好看。”

那一晚蒋珂和蒋卓一起去副食店买了酱油回来，进院子还没走到西屋前，就看到她的书房被扔在正屋门外的石阶下。而书包旁边躺着的，是一双被剪刀剪烂了的旧舞鞋。

这样的场景太过扎人的眼珠子，蒋珂往前走两步，离散落在地上的东西近一些。蒋卓跟着她，声气弱如蚊虫地担心着叫了她一声，“姐。”

这话一说出来就严重了，赵美欣忽瞪大了眼，看着蒋珂，“蒋可儿你说话得负责任，你坏在哪了你给我说出来！要是说不出来，今儿咱们没完！”

她进了院儿就去东屋叫胖琴，叫了出来掐着腰给她看自己的高跟儿鞋，问她：“怎么样，好看不？”

蒋卓被她这话说得暴脾气上来，就要往她面前上一步进一步跟她理论。蒋珂拉了一下他，没叫他上去，自己看向赵美欣开口说：“你一社会坏分子，有什么资格谈出息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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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琴也不知，摇摇，“不知呢。”

她忍着，把指甲蜷缩扣进手心。

了，等下回再有文工团招兵，她去报名，一准儿考上。考上她就可以搬去军区大院里住，天天什么都不用想，就是舞。也不用再听邻里乡亲的嘲笑，不需要再看李佩雯的脸色。

赵美欣一天天让她长见识，她也是真羡慕赵美欣，乐意跟着她屁后打转。

赵美欣正美的时候，看到西屋那边儿站着的蒋珂和蒋卓，并两人面前的杂碎物件儿，便收起得意的神色，问了胖琴一句：“怎么了？”

蒋珂本就不喜欢赵美欣，听她这语气声口，更是恼，转便挖了她一眼。

她没回声儿，就那么盯着地上烂了的舞鞋看，眼角已经微微泛红。心底慢升起的怒气，也让她眉下瞧着仿似抹了一层胭脂红。

可还没有等到下一个文工团的招兵，她和蒋卓和蒋合力隐瞒的事情，就被人告密给了李佩雯。

赵美欣随着蒋珂和蒋卓的步子进的院子，脚上蹬着一双黑色高跟儿小鞋。鞋跟并不高，只有约莫三厘米，却也是平小老百姓里稀奇罕见的玩意儿。

蒋卓更直接些，蹙眉没好气，冲她说：“赵美欣，叫你不要掺合我家的事，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过去看看。”赵美欣说着便蹬着高跟儿鞋去了蒋珂那边，胖琴啃一口苦滋滋的黄瓜尾，跟上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