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瑶:“你还上瘾了不是?找打。这回找我有什么事儿?别说没事,我可知你,要是没事儿啊,可真是懒得理我。”
冀瑶绷不住了,噗嗤笑了出来:“大金链子,亏你想的出来。审美上倒是比直男还直。”
方庭闭上眼睛,满面都是灰白死寂的气息。
被人嘲笑,侮辱,轻贱……桩桩件件,他不是没有怨恨过的。只是他常想着,这一切多少是他自作自受,常是自己把心里那子怨天尤人的劲压下去。可现在又算什么事儿呢?
我明明没再招惹你!
“羹。”方庭坐了起来,“可以让李嫂在里面加一点葱花吗?”
方庭嬉笑着:“你喜不喜欢啊,你喜欢的话,我明天再给你买一条大金狗链去。”
其实是想要回答随便的。心情不好,胃口自然也就跟着变差,再加上在剧组里最后几天,由于要表现岑寂最后的心如死灰,形销骨立,好几天没好好吃饭,可能有点习惯了少量进食。但是想到昨天晚饭,慕深一直面着表示他的不满,把唠唠叨叨化作把盘子推到他面前的实际行动……方庭眼里浮起了零零星星的笑意。
“你现在关键啊,还是把你和慕深的事掰扯清楚了。能澄清还是澄清,实在不行大不了出柜,现在社会风气环境已经宽容的多了。”
“噔噔噔”,短暂的敲门声过后,是慕深隔了一门略显得有些沉闷的声音:“午饭想吃什么?”
“跟你说过几次不要叫我瑶!姐!你小子这么久不联系一上来就找死啊!”女声完美演绎了什么叫咆哮。
冀瑶没理他,方庭又撒:“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给你买了一挂大金链子,就等你回来呢。”
“姐啊,烦死我了。”方庭气不打一来,“他怕不是神经病还没好吧。”
冀瑶那边嘁了一声:“他那神经病,恐怕是没什么机会好的。你也……别太紧张,你现在和慕深谈恋爱呢吧,让他贿赂几家主媒,只要你能比那些小报记者更为说黑为白,这剧接不接,舆论导向方面不用太担心。”
“还有,这个当口上,我要怎么回复他?媒说风就是雨,你信不信,明天我公开拒绝他,就是我心里有鬼;我同意了呢,就是有了实证,‘你看他新剧里也是gay里gay气的’。”
“我不敢再跟易双有接了。虽然他作为导演的水平还是值得信赖的,但是,我怕他又犯神经病,真是,我真的彻底怵了他了。”
慕深已经下楼去了,但这短暂的几句关于羹和葱花的交谈似乎带给了方庭一点儿能量或者是其他什么奇妙的东西。他站到窗口,看着门前一层薄薄的绿,平复了一下心情,给一个很久没有联系的人打了电话:“喂。瑶姐?”
“他发微博公开邀请我演陈子高……他自己演陈文帝!”方庭提起来还是咬牙切齿,“他都没私下和我通过消息!而且……姐你知我最近的境吧,易双是不是有病!”
“只有这个吗?”慕深沉默一刻,“好,我知了。”
听到久违的声音,方庭笑到眼角都翘起来:“好啦,冀姐,我错了,小的给您赔礼了。”
“姐姐你这可冤枉我了,不过说有事,可真是有事。”方庭了自己的发,“易双回国了,你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