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债有主，或许你可以去问问那只狐妖，他对萧黎了什么，常言厉鬼因执念而生，或许你去查一查萧黎的死因，说不定会有线索。”

        陆芸看着坐在沙发上温声细语说话的柳倩，感觉自己就这么莫名输了，深呼调节过于急躁的心情。

        “萧黎是死于车祸，那就是个意外――”是呀，鬼啊，妖呀，法术都出现了，谁知这个现实定义的意外，有没有其他人非人力量干扰呢。

        “我知你们找上我的原因，但是很抱歉我可能帮不上忙，萧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了，而你们所说的偷走内丹的妖，我也不知是谁。”

        裴君卓并没有说话，坐在一旁看着两人对峙，边传来郁的馨香，她像一块极品灵石，浑散发着纯净的气息。

        “看柳小姐阳台上的布置，应该也是玄门中的人，人鬼总归是殊途，他和你在一起，也可能是别有用心。”

        “你跟他在一起，对你的和寿命有害。”

        裴君卓语气平静，态度诚恳。

        “我确实是懂一点符和阵法，算得上半个玄门的人，至于别有用心，是我主动找上他的，并不是他找我的，要说别有用心，那也是我，我愿意承担所有的后果，因为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面对柳倩这副坦诚又坚定的态度，裴君卓觉得再多的劝告也没用，不什么样的女人，一旦陷入爱情，总是盲目到让他难以理解。

        似乎被裴君卓的表情逗笑了，柳倩看着他，语气轻松又带着调侃：

        “裴先生，比起你，我这个当事人更理解什么叫人鬼殊途，我从来没想过和他长相守，所以我很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即使他不在了，我也能好好生活，所以不要用这种――嗯～不可救药的眼神看着我。人这一辈子多短啊，不要因为让自己任一点，自由一点，开心一点而觉得歉疚。”

        裴君卓从小天赋不凡，母亲早逝，父亲对他的教育很严厉，每天睁眼就是学习法，锻炼魄，世俗的功课也要在被挤压的时间内到最好，他曾经以为自己长大了会是一个行侠仗义，除尽恶鬼的侠士。好吧，年少时谁没有中二病的时候呢。

        然而父亲这一切，只是为了让他成为一个能将裴氏发扬光大的家主，能获得更高的地位，更多的权势与话语权。明白这些的时候裴君卓已经长大了，他并不排斥，只是觉得大家都一样的虚伪，他们这些玄门士自诩仙风骨，那些政府贪官则着一副为民请命的面。

        或许二者并不是完全冲突，他可以在一定的平衡里二者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