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住一位,才能睡得安稳,这样分开两室,不太好吧?”
比起外人,周聚明显更想和谢识一起,自回房后谢识提出这个想法,周聚皱起的眉就没有平下去过,待谢识开口,那姚角递了眼神过来询问周聚的意思,周聚就没给他半分好脸色。
“多谢了,多谢,只是谢长多虑,我们倒是不怕的,那鬼仙……不曾伤过我等。”姚角着周聚的眼刀,拱手赔笑。
这一点倒让周聚意外,“那你信帖来说,有鬼闹得你家中不宁是……”
姚角叹气:“唉,是我爹和我家正夫人,还有我两个嫡出的兄妹,我们……除了会被吓到,也没什么大碍,”他一顿,出苦笑自嘲,“想是鬼仙也知,嫡庶尊卑不同,我等也算因祸得福了。”
周聚还想问什么,却发觉谢识压下的眉和异样的眼色,猜测他有些小话儿要说,遂别那对主仆,与谢识一同退出。
“说吧,刚才要说什么话。”周聚关紧门,跟着谢识坐下,“没旁人了。”
谢识眼神闪烁,一再踌躇,周聚等急了,坐到他边他的手以作促,谢识吃痛,低呼一声便嘶着凉气说了:“我回来前,在山下林子里见过那鬼,应该就是他们所指的……鬼仙。”
“哦?”周聚来了兴趣,又凑近些,生怕听漏一般,“是什么样子的,吓人吗?”
谢识回忆一会儿,摇:“不,看着年岁不如你我,是个小姑娘,长得漂亮的,穿了红衣裳,是喜服。”
周聚沉片刻,问:“红衣鬼,那不是大凶?”
谢识还是摇:“我瞧着不,她还与我搭话,说……”
“说什么?”周聚抢,“你总是这样,话说半截,要急死人了。”
谢识太息:“她说自己是被卖给夫家的,丈夫是个痨患,她死后,她夫家还割肉放血,药引子,给她丈夫治病。”
“我瞧她浑只有是完好的,”谢识,“她向我伸出手,那袖儿里就是骨,白花花血淋淋一片,血沾得嫁衣都发黑。”
周聚点点,眉目有些凝重:“不错,姚角给来的请帖里,确有说明,作怪之鬼是他嫡兄冲喜的新娘子,只是不知还有这么一回事,割肉放血……”
谢识亦颔首,“我问她如何才能甘心,你猜她怎么说的?”
他自接自话:“她说永不甘心……师兄,我就好奇,这是怎样的深仇大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