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节课过去，晋何栎安安静静地坐着不知在想着什么，而欧阳秦安安静静地坐着想了晋何栎两节课。

他转着自己的手腕，昨天被晋何栎拧脱臼了。虽然他很快就接了回来，但现在转一转还会“咔咔”地响。

欧阳秦隐隐有了点不好的预感，看着他，“你说。”

晋何栎淡淡，“你是喜欢女的吧？”

欧阳秦忽然就沉默了。

晋何栎关上了门，冷冷，“吧。”

晋何栎缓慢地眨了眨眼，欧阳秦非常清楚地看见了他眼里的血丝。正当他好了挨打的准备时，晋何栎却忽然松开了手。

“我他妈问你！”晋何栎瞬间红了眼，抬手抓住他的衣领咬牙，“是不是！”

他抓住欧阳秦的手反手一拧一推，“咔”一声脆响之后，欧阳秦的手就地垂了下去。

脱臼不算什么，他以前打架也有过几次，但昨天被晋何栎那么一拧，他竟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痛楚。

欧阳秦正拧着眉站在门外，上跑出来的汗已经风干了，晋何栎看不见痕迹但是还闻得到一点味儿。

欧阳秦被人群堵在了教室门口，等他出去时，晋何栎已经下了楼梯看不见人影了。

因为晋何栎用那种不屑一顾的眼神看着他。

如果他在课上和晋何栎闹起来就麻烦了。他倒是不在乎，但晋何栎不行。

第二天欧阳秦准时出现在了晋何栎他们班的早读课上。

欧阳秦心里顿时一阵恐慌，他伸出手去想抓住他，晋何栎没给他这个机会。

一见他开门，欧阳秦立刻解释，“刚才――”

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退回了寝室里。

但是现在……他只有受着。

晋何栎想着想着就是手脚冰凉，他深了一口气，打开了寝室门。

一见晋何栎进门他就站了起来，晋何栎看见他就嫌恶地移开了目光，找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下，很快他边的位置就都有人坐下了。

下课铃一响，晋何栎收东西收得最快，忙不迭地就走了，姿态明摆着是在躲人。

欧阳秦僵在原地看着，脚下挪动了两步，最终还是没有过去。

十分钟后，欧阳秦把手上的两本书砸到了徐天成怀里，彼时对方正玩着手机玩得正开心，被他这么猛地一下震得愣了愣神，“……你干什么？”

“怎么了……出事儿了？”徐天成一看他这架势，顿感大事不妙。

他把声音压在了咙里一点点挤出来，撕扯着自己的血肉，同时迫切地期待着欧阳秦的回答是否认。

他知欧阳秦爱玩，但没想过他爱玩到这种地步。不喜欢男的，还要来情真意切地骗得他心甘情愿。

最重要的事不是陪女朋友吗？陪一个星期还有点儿太短了，非跟他一个男的杠着什么，耍着玩玩还不行，就差上个床了吧。

他很在意别人异样的眼光。

“我他妈还想问你干什么呢！”欧阳秦双手撑在桌上问他，“是你告诉王闻雯我在哪儿的吧！”

然而片刻后，欧阳秦无声点了点。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晋何栎面容平静，摇打断了他。

换作是别人，他一定会把对方踩在脚下，让那人脸都抬不起来。

欧阳秦的喜欢果然是很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