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清冷的凤无惜和目中无人的楚传,难她不是讨喜得多吗?
说罢,段无尘亦转离去。
长孙仪望了望天际高挂的月华镜,笑:“靳寒师弟,我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呢?”
靳寒冷眼相对,此刻眼里的厌恶再无掩饰,长孙仪笑着叹了口气:“你说说,你平常掩饰的多累呀,我又不是看不出来。”
也不知那名炼师当初是对剑修怀着何等的怨恨和恶意,打造出了这柄法,虽说它只对元婴之下的剑修有效,破不开元婴以上大能的防御,但对此时的长孙仪来说,足够了。
还是因为她更受门中弟子的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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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仪自认虽然不是什么绝色佳人,长相却也还过得去,至少不丑,而且她既不刁蛮,也不狠辣;既不冷漠,也不高傲——不但不冷漠高傲,她还可以说得上平易近人。
或者又是她什么时候得罪过靳寒?
“长孙仪。”靳寒的每个字吐得很慢,却很清晰:“你盗取圣剑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一天了。”
他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天才凋零呢?
执法剑。
这柄剑对剑修来说,是个闻之色变的存在,之所以在剑修之中声名赫赫,是因为它的作用——破剑府。
冷冷月色下,清光长照,执法台上似乎还残留着森森血气,然而一眼望去,连云堆砌而成的高台却光可鉴人,不见一丝污秽。
靳寒没有兴趣回答她的疑问,只将昆山令拍入执法台中,“嗡”的一声剑鸣,台上剑匣自动大开,一柄雪亮肃杀的长剑冲天而起,直指长孙仪。
“没有理由。”
月悬峰终年长夜,不见日光,峰唯有一轮清寒的明月斜挂天际,但这自然不是真正的明月,而是月悬一脉的法宝月华镜,月华镜有遮蔽日光,收月华的能力,月悬一脉修月华之力,剑气清寒,长期沐浴月华下,更是有洗涤一浊气的功效。
月悬一脉心法讲求明心见,所以他们对己严苛,不容杂理,执法堂设在月悬峰,峰主更肩堂主之位,堂下弟子也多是来自月悬一脉。
当然!
按靳寒等人的速度,他们此刻也该到了执法台,开始行刑了吧?可惜了一个剑天才……
长剑划空,落到靳寒手中,长孙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靳师弟当真无情啊……”
是的,讨厌。
有吗?
是因为她抢了他掌门首徒的风?
段无尘微微一笑。
“好歹我也要死了,多少给个理由吧?”
而不知是什么缘故,这一场刑法,却没有观刑者,执法台周围空无一人,高台上只有行刑的执法堂弟子以及被刑枷缚住的长孙仪。
:“师妹子直,还请师叔见谅,我去送长孙师侄一程。”
这一剑落下,必然废她剑骨,夺她修为!百年苦
或许在昆山弟子眼里,这两峰首徒之间看上去都十分客气,但实际上,长孙仪却能感受到这人对自己的深深厌恶。
千钧一发之际,长孙仪却微微扬起了眉,笑了:“靳师弟,你是不是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为什么到了这一刻,长孙仪还能如此冷静,她凭什么如此冷静?!
语毕,掌中长剑扬起,执法剑似乎也因为要摧毁一个天才的剑修而发出激动的嗡鸣。
当然要助她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