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色手帕上,丝丝血迹染开。
从小系统得知任薇要见他时,盛骄难免感到一阵欣喜。过去任薇与他一同穿书,担任他的辅助者,他也时常将她拉到边。
任薇佯装惊讶,抚上了他的侧脸。
对于他的自荐枕席,任薇并没有直接回答,她抬起脚踢了踢他下,在盛骄更加诱惑的呻声中眯起眼,笑:
的路。
这并算不上抚摸,她只是虚虚地,蜻蜓点水般地掠过。可盛骄却止不住地息了起来,他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襟,脊背拱起,看向任薇的眼睛也不再清澈,而是氤氲着一层暧昧的雾气。
面中一片红,吐息急促而灼热。
“只有你一个,抱歉,我不到哦。”
“我是,我是薇薇的公狗……”
“我也不知……”盛骄眼中很快堆积起了泪水,他想也没想扑到了任薇膝上,拉开衣襟出颈间的指痕,仰哭:“他差点掐死我了!”
任薇吻住了他。
他颤抖着,还未说出下一句,任薇又掐住了他的脖子。
“今天,我不是让你去解开唐嵶川上的锁链嘛,”她说着,语气慢悠悠的,仿佛有些心不在焉,“但为什么他突然就要杀你?”
此时,系统听见了她未说完的心声:“对于不听话的狗,现在是惩罚时间。”
即便他口口声声说喜欢她,还为此被她绊了几个大跟斗,任薇也从未懈怠过。她不相信男人的爱,更不会相信一个神病仇女gay的投诚。
她始终没有抬看他。
任薇并没有收着力气,眼见着盛骄脸色一瞬苍白,甚至渗出了冷汗,她依旧没有松懈,只是又问了一遍:
室内一片昏暗,盛骄的眼睛却明亮清凌,如日光下的玻璃珠般透亮。
盛骄挪了挪,又向她靠近了些,直到那灼热的东西抵上了她的脚踝,他向前了,着气,垂着眼:“薇薇……你不睡我吗?”
唐嵶川过来时,任薇正在着手。
“怎么了?”
从现在的结果来看,收效颇丰。
“你是公狗吗?”
他自信于自己的魅力,也从未拥有过专一的品质。
*
“宿主,这个时间找他,并不是一个好时机。”尽分析显示任薇对盛骄的厌恶度仍旧满格,但思及盛骄过去那个疯魔的样子,它隐隐有些顾虑。
“你不懂——”任薇耳尖一动,起打开了门。
而盛骄在唐嵶川面前那多此一举的卖弄,也恰好印证了这一点。
而现在,换成了任薇需要他。这种位置的对调令他兴奋,短短几步路,他的心情在惴惴不安和欣喜若狂中反复挣扎,直到与她面对面,心中的巨浪才终于平复,化为悠悠波纹,缓缓漾。
“你是公狗吗?”
“薇薇,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他眨了眨眼,凑近了些。
“你只是一个随地滥发情的畜生。”
雪白的肤上,嫣红泛着青紫的指痕格外显眼。他泪眼朦胧,脆弱地出颈线,引人心疼的同时,更迎合诱发着看客的施。
迎着皎然月色,她看向门外的盛骄,粲然一笑。
“这里条件不太好,虽然没有氟他胺,但还好我有其他的准备。”
“你只许有我一个。”
“这样啊,”她忽然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狠狠地碾了下去:“那你为什么还要勾引唐嵶川呢?”
盛骄脸上的红晕更甚,如渲染开的水墨,自眼下一路蔓延至耳后,他像狗一样吐出,眼神迷蒙:
望着今明凌越发高挑的背影,任薇勾了勾,坐在床边静静等待着盛骄的到来。
“任薇,你之前说过,你会给我全的爱。”他走上前,径直将她推倒在铺着薄薄一层稻草的床榻上,咬牙切齿:
任薇手指自上扫过,轻声叹了句:“真可怜。”
索取、伤害、驯化。
黄泥砌成的矮房只留有一扇同样低矮的小窗,月光无法到达他们所在的床沿,只能洒落在窗下那小小的一块土地。
和盛骄共事多年,他的品如何,任薇早就看得一清二楚。
“宿主,唐嵶川淫毒发作,好感度正在急速下降——”
任薇回应了他那句失神的呢喃。
“你不是。”
她很快松开了手,表情也恢复温和,歪了歪:“不过没关系,我会替你治好的。”
“我,我是……”
这满面红的样子——
那时,每当他与一众男人周旋得疲累不堪时,只要见到了任薇,听见了她的声音,他就有了继续坚持的动力。
“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