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这个虚情假意的女人。
她的柔温热,蒸腾出丝丝缕缕的香气,如有实质,从他的呼中渗入,缠住了他那颗无法控制的心脏,越收越紧。
“你满嘴谎话。”他紧抿着,神色哀戚。
“那你会杀了我吗?可我是真的爱你啊。”
她难得出了讨好的神情,蹙起水盈盈的双眼,可怜地望着他。
可唐嵶川知她的言外之意:你舍得杀了我吗?
他舍得吗?
穿过层层心墙窥见的蝴蝶,即便并不独属于自己,他舍得将它碾碎吗?
唐嵶川忽然感到一阵绝望。
如宗照锦所说,眼前这个女人所说的爱,都不过是安抚猎物的幻毒。但凡他为之心动的不是任薇,而是一个正常人,他都绝不会受到这样的折磨。
可如果不是任薇,他还会心动吗?
心的频率正在逐渐降低,视线也越发难以聚焦。
肉与神的双重折磨之下,唐嵶川甚至诞生了一个疯狂的想法:带着任薇一起去死。
过去为了求生而付出的一切牺牲,或许都只是为了让他在此刻,能够和她一起拥抱死亡。
任薇现在还能面不改色,不过是仗着毒药牵制,笃定他不会以生命为代价杀害她。
但当她发现他真的是一个宁愿去死的疯子时,像她这样勇敢又狡猾的女人,是否也会手足无措,痛哭涕?
死亡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届时,她是否只爱他不再重要,他们的灵魂会再次相遇,只有他们二人。
她终会成为只属于他的蝴蝶。
这个想法令他亢奋到浑颤抖,他呼出几口浊气,任由须夺走他的生机,肆意扩散。
在这个由心脏筑成的茧中,他扯出一抹满足的笑意,开始安心地等待着生命的消逝。
只要在最后一刻杀了任薇就好。
“唐嵶川,你是想和我殉情吗?”她一向如此锐。
“闭嘴!”
唐嵶川的抖得越来越厉害,脸色不再是病态虚弱的苍白,取而代之是糜艳的红。如由内向外渗出的汁水,自纤薄的肤下透出。
眼神已经涣散,他张着嘴,大口息,边笑意却越来越。
上,上他们就会一起死去……
有须爬上了任薇的面颊,徘徊在她的边,柔柔地摩挲着,如情人间最后的爱语呢喃。
任薇张嘴咬住了其中一缕。
她并不是完全咬合,只是用齿关住,轻轻地磨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