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改过之后就不一样了。

        女人说她今天刚搬过来，孟湛茗这栋房子卖给了她。

        林许愿走出22楼电梯，差点被门口堆着的行李绊倒。

        “阿姨打扫仔细点，我家女儿对狗过。”女主人的声音由远及近，她指着地上那堆布告诉设计师，“对了，主卧窗帘搭浅色的，我先生喜欢。”

        “你好？”

        声音不大，甚至还有些嘶哑，在场所有人都呆住了。

        她记得里面有一双她穿过的拖鞋。就在他家玄关，孟湛茗扶着她的小，替她扯断了吊牌。

        她走到卧室，发现这里也搬空了，深蓝色的窗帘堆在门口，角落里有一只他没带走的落地灯。

        女人说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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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型，她又去市场挑了一些。

        林许愿退了出去，女主人以为她要走，出来送她。

        “我听说这两边型一模一样，林小姐，您家里也是吧？”

        好在女主人带了一个房屋设计师来，她没有为难林许愿，只叫她随看看。

        两个男人起袖子就要抬。

        林许愿说她是服装设计的，对建筑一窍不通。

        女人说的参考，是她想重新装修孟湛茗的房子。她说她想敲掉与餐厅连接的墙，让客厅更大，还想把吊除掉，让家里显得更高。

        在他们试图占领他的空间，抹除他全存在的痕迹那一刻，她终于意识到：孟湛茗走了，他真的走了。

        林许愿徘徊在空的客厅，保洁阿姨在打扫卫生。沙发已经换了颜色，电视旁边的橱，名贵的酒和茶都不在了。穿着蓝色工作服的搬家工人正在拆Judy的狗窝，打算扔到楼下去。

        最后林许愿只要了他的胡桃色鞋架。

        林许愿点，“一样的。”

        她看到原本宽敞的过拥挤不堪，孟湛茗家的大门敞开，走出来一个她从没见过的女人。

        林许愿拉开柜门，鞋架里空空如也。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林许愿回过来，“我是说这个鞋架，      可以送给我吗……？”

        有人在门口问，鞋柜还要不要了，不要就抬到楼下了。

        “能别再扔了吗……？”

        “听说您是设计师，我想请您来帮我下参考。”

        女人和她打招呼，她看了林许愿两眼，旋即笑：“您一定是2201的林小姐吧，我在住名单上看到过您的照片。”

        新来的女主人不知她为什么哭，差点忘记回话，“可以……当然可以，林小姐想要就拿走吧！其实这里家质量都不差，只是孟先生的喜好过于冷调，我家人欣赏不来。还有其他家，林小姐还想就都可以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