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长老昨夜让杨事替换了我原本的花轿,让一定要用神木为轿,以显隆重,是否就存了今日这样刁难的心思?”
制作登云梯的石料极为罕见,乃仙界白玉石,无论刀凿斧刻,都难以留下痕迹。
仙门百家倒是不见了踪影,但祁夜泉依旧能感受到他们暗中观摩的视线。
“阿泉,不是他们的问题。”一温和柔的甜美女声从轿子内传出,“我曾在古书上看过制作轿的这种神木,它生长在海中,如果将它带到陆地上,那么每离地一尺,它的重量就会重上八两。我们现在攀山已有千丈,这轿子现在或许比一座山都还要重了。”
“阿泉?”洛瑶轻声唤他。
他们没有离开,在看这场好戏。
翻的声音沉重得仿若屋崩,没几阶就冲到了旁边的山坡上,在众人的见证下,以极快的速度陷了进去。
灵山长老刚要开口,又听洛瑶骤然一声冷喝:“灵山!我仔细问你,你今日是否要与我作对?”
回看向那花轿――好样的,已经陷入山心,看不到底了。
他先让洛瑶从花轿上下来,接着众人松开轿杠,任由花轿落下去。
“阿泉是我弟弟,无论我成婚与否,他都是我最重要的亲人。虽然婚礼未毕,但我斗胆自诩为龙君的妻子,也算天衍半个主人,你刁难我弟弟,就是刁难我。”
他正要忍气吞声地去捡轿子,却被洛瑶按住了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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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这样的石,才能承载神木的重量而不至于塌裂开来,否则他们一路行来,恐怕早已被神木压入了山。
山脚下起了雾,郁翻卷着吞没了来时的路,三个手下脸庞被一层薄薄的血色笼罩,那是尽了汗水,只剩血珠能被出内。
此时离从山脚出发已经过去了四个时辰,日从天空正中移到了西边,日暮的夕阳倾洒着耀眼的余晖,为漫山遍野铺上了一层金。
他蹙眉,沉声决定:“那就弃轿。”
祁夜泉剑眉一压,眸中现了几分戾气,但想起什么,又生生抑制住了。
他蹲下,对洛瑶:“阿姐,上来。”
忽然间,灵山长老的声音从遥远的天外传了过来:“魔君殿下,你此举恐怕于礼数不合啊。洛夫人是君上的妻子,你一个外男,怎好在君上之前接她的玉。”
女人声线柔和,却了一丝冷意,美眸寒光乍现。
祁夜泉微愣,回看了看来路。
给天衍点颜色瞧瞧,我看人家给你们个下威看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