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柔也在门边，偏想了想，回忆起来：“那不是夏棠的男朋友吗？来过宿舍楼下的那个。”

        包厢门口，男生还没反应过来，文思思探出，正巧瞥见一眼，有些熟悉：“刚才夏棠拉走的那个人是谁？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卫川生今天也在，落在后面，正和新认识的漂亮姑娘打着电话，等事情乱成一锅粥，才姗姗来迟下楼。

        握住他的手腕，大声喊：“喂！够了！”

        夏棠转过，包厢里的人陆陆续续出来，都好奇看来。

        “你们两个……”男生看向她，又看向陆霄，不确定，“……认识？”

        光线掠过，照过面前人坚像青金石似的脸庞，陆霄看着她，嘴削薄，像是正要说什么，却被开门声打断。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陆霄轮廓锋利的侧脸，没有回，也没有松手。眼瞳漆黑，手指继续一收拢，看着男人的表情变得越发灰白。

        她看向陆霄，仍然抓着他的胳膊，叮嘱：“你在这里等着。”

        围观的人群和酒瓶碎片都被甩在后。

        “男朋友？”男生转过脑袋看她，不可置信，他又抬看向楼下，“刚才那个可是……”

        热舞的人群里，两个人已经消失不见。

        音乐声里，好像只有这样的音量，才能让人听见。

        又嘱咐：“留点分寸！那是客人！你们就劝劝！”

        华宴安望着消失在人群里的两个人，不明白自己请来的人，怎么就这么被带走了，还想再干点什么，被卫川生揽住肩膀，带到一边，自顾自走下另一侧楼梯。

        他在这种时候最难搞定。

        他带来的保镖一直守在门口，往边上退了退，让出一条路。

        华宴安扶着栏杆，也是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心急如焚，看见楼下问询而来的保镖，立刻促：“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劝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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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生刚要发作，忽然认出面前人的份，表情收敛的同时，语气带上了下意识的震惊和谄媚：“陆少？”

        边包厢门打开，正是王安柔所在的房间，先前的男生摆着张不耐烦的脸，来看外面出了什么事，闹腾吵得人游戏都玩不成。

        夏棠不得不整个抱住他的胳膊，用力拽着他往后拖，像在拉一堵水泥墙，拽得气吁吁，终于在仿佛真要闹出人命之前，让他松开手。

        “你没常识吗？”夏棠仍在气上，抬起瞪他，怒气冲冲说，“踹一脚不就行了，这么掐会死人的！”

        她才注意到自己还抱着陆霄的胳膊，合满地狼藉的场面，一副情感纠葛相当复杂的晚间八点档新闻的情形。

        见到这场面，也愣了下，困惑不到半秒，一转眼就看见边上女生的人影。立福至心灵，把正要上去的几个保镖拉回来：“停停停，这里没你们的事。”

        “嗯。”夏棠干脆承认，“是认识。”

        华宴安还要说点什么，却被卫川生按回去，拍着肩膀让他安心。夏棠终于逆过不断后退的人群挤进去，到陆霄边。

        说开松开手，拨开门口的男生挤进包厢，拿到自己的书包，又匆匆出来，一手拎着包，一手抓住陆霄的手腕，拉着他走下楼梯。

啪声。

        陆霄垂下手，没多少表情地转回视线，对上她的目光。